估计不出三年,全国的大城小镇、官商要道,只要是有商机的地方,就会有一间这样的铺子。

    而这些铺子里的柜台上,一定会悬着一块写着“雅”字的小木牌。这也是苏瑾瑶吩咐下来的。

    她告诉马六,以后凡是着手开建的商铺,叫什么店名无所谓。

    但凡是她出资、出人的铺子,都要在柜台上放悬挂一块木牌,上面写着一个“雅”字。

    这就算是一个标志,凡是有这样牌子的商铺,都可以当作探子的落脚点,并且要为探子们的行动和隐蔽提供必要的帮助。

    不过,苏瑾瑶不说、马六不说,宋义铭就认为是苏瑾瑶这丫头很会享受。

    宋义铭是个爽直的汉子,在军营中也没那么多罗哩叭嗦的规矩。既然有人付钱,还包了这么好的一间澡堂,那就不洗白不洗了。

    因而苏瑾瑶说完,他就大大方方的往里头走。还一边问马六道:“你是这里的管事?那我就不客气了。”

    “好,客官尽管舒舒服服的泡澡。您是柳姑娘的朋友,就是我们的贵客。”马六帮苏瑾瑶做戏,也不叫“主子”而是叫“柳姑娘了。

    苏瑾瑶又道:“宋叔,我还有事,先离开一会儿。你泡好了,就留在马六哥这里。我办完了事过来,咱们一起吃顿晚饭,算是我给您接风的。”

    宋义铭答应着,已经进了其中的一间大水池。

    宋义铭可不像是苏瑾瑶那么讲究,会挑一间装饰环境好,又有氛围的。

    他自诩是个糙汉子,因而就选了一间用青砖理石铺就的大水池,说了一声:“这样才舒服”,就直接跳了下去。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宋义铭从水里冒出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才开始脱衣服。

    马六在外面问道:“这位贵客,还有什么需要吗?我派人送一坛子好酒?还是送一个帮您搓澡、擦背的姑娘?”

    “这姑娘就不用了,叫个有力气的伙计来给我擦背就行。酒嘛,晚上再喝。我要和那姓柳的丫头好好的喝几杯。”宋义铭说完,把湿漉漉的衣服拧干了水,就随手往水池旁边一搭,又叫道:“那个管事的,麻烦你再帮我买一(tào)衣服回来,我(shēn)上这件脏了,也湿了。”

    “是,就去了。”马六答应一声,就吩咐人去准备了。

    宋义铭则是美滋滋的在这里泡着澡,后来泡到舒服了,还在里面“咿咿呀呀”的唱了一段家乡的小调。

    苏瑾瑶则是回到城里,按照计划去查看她的生意。

    先是去和同利银庄对账,这些(ri)子苏瑾瑶花销的银子倒是不多,就是走的路远,花销的地点也分散,因而一时间没法把各地的账目汇总到一起。

    不过苏瑾瑶也不是特别在意账面上的数字,只要够她周转资金,能够维持正常运营就行了。

    其实不看不知道,光是安济城的这几桩生意的进账,就足够苏瑾瑶衣食无忧的过上几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