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看向康曲言,“这个时间你应该在睡午觉,或者实验楼做实验。”

    康曲言喉结滚动,半天也想不到合适的托词,索性诚实了一次,“听说你打篮球受伤了,来看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还有哪里疼吗?”

    他努力控制语速,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慌张。

    “谢谢,都快一个星期了,早就不疼了。”但愿望着晏声手里正削着的苹果,说:“对了,你之前说……”

    “突击检查!”晏声骤然出声打断对话,快速将手里削好的苹果塞到但愿手里,一把拿过餐盒,弄出一阵乒里乓啷的声音,确定但愿没剩饭才点着头合上餐盒。

    “……我从来不剩饭。”但愿说着,只差翻个白眼了,她低头啃了一口苹果,含糊地说:“都连续检查五天了,还不信?”

    在这五天里,但愿吃喝走动都要晏声帮助,就连给病床调整幅度都得晏声动手。

    晏大太子爷帮她做事本来就能增长财富值,但愿自然不会拒绝。

    两人的关系亲近了不少,说话也没那么客气了。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晏声自己拿过一个苹果,洗都不行,在衣服上随便擦了擦就咬了一大口。

    两人的互动完全被坐在床边的康曲言看在眼里。

    他给她的苹果是削好的。

    而且,只有亲密的情侣才会督促对方吃饭吧?

    他们已经到这步了吗?

    康曲言眼神一暗,来时的欣喜已荡然无存。

    许愿打球受伤的第一天,他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身边的三个跟班也一直在旁敲侧击地问他什么时候来校医院看望许愿。

    他当时的回答是,“我为什么要去看她?”

    而他现在想的是:第一天就该来的,就不该克制!知道这个消息的第一瞬间就该去体育馆!

    这样送许愿来医院的人就会是他!管她一日三餐的人也会是他!而不是别人!

    尽管心里已经翻涌,康曲言表面却是异常平静。

    他不由得开始在心里问自己:我真的不喜欢许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