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我……干嘛?”千寻使劲的睁大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恍惚难明。/rzsvxvv她看见四周的景物都在颠倒旋转,云殇的脸和楼止的脸不断交替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她的手越渐冰凉,脚下一软,整个人往地上滑去。

    “作死的东西。”楼止咬牙切齿,在云殇拽住千寻胳膊的同时,直接拂了他的手,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

    “阿寻?”云殇的脸上呈现着极为怪异的容色。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一个眼角眉梢晕开凉意,一个满目森寒冷冽。

    “阿寻是本王未过门的侧王妃。”云殇有着鲜少的冷了声音。

    楼止眼底的光透着锐利的穿透力,“到底是未过门,来日不可追。这样简单的道理难道还不明白?未来之事,变数难料。”

    “前事尚且不可追,遑论来日。”云殇盯着楼止怀中昏昏欲睡的千寻,上前一步,旁若无人的抚着她的刘海,“留下她吧!”

    楼止唇角微扬,“王爷是在说笑吗?别忘了今日是你的大婚。正妃就在新房里等着你,你还有心思顾及她?”

    “你故意引她喝醉有用吗?不知道的事情就算你给她下药,也不会从她的嘴里得知半分。”云殇慢条斯理的说着,眼底的光柔和若绸,轻轻拂过千寻泛红的面颊,“她是真的不知道。”

    “看样子,你早就试过了。”楼止冷了眉色,抱着千寻转身就走。

    云殇扳直身子轻叹一声,“你今日执着如此,真的只是为了她身上的东西吗?你敢说没有一丝一毫的私心?当年你跟她可是……”

    “可是什么?”楼止陡然转身,暗如刃的眸子狠狠剜过云殇温润的面庞。

    仿若意识到自己失言,云殇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当年你为了完颜凉屠戮韩城,难道今日……”

    楼止不说话,那双邃的眼底有着不为人知的冷冽。

    云殇没有继续说下去,眼看着楼止抱着千寻走了出去。

    外头更深露重,怀里的女子因为醉酒哭一会,笑一会。却将一双玉手死死环住了他的脖颈,他的脸上还残存着她指尖传递过的冰凉温度。

    这张脸,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蹬鼻子上脸。

    她是头一个!

    也是头一个还能喘气的人!

    女人!

    外头的风扑在脸上凉凉的,千寻的脑子晃动着沉重的脑子,歪着脑袋去看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