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路上走了几天,终于到了李宅。

    这期间李福不是没试着反抗过,换来的都是一阵操弄。他每天像个木偶娃娃,任由李长生搓圆捏扁,肆意玩弄。

    到了李宅,他就被绑在床上,关在屋子里,为防他逃跑,连窗户都用木板钉死了。此刻屋外一片艳阳天,灼热的太阳放肆的晒着院中的桂花树,偶有蝉鸣阵阵,而屋内却是昏沉黑暗,隔绝了外头的生机。

    李福得以获得片刻喘息,李长生终于走了。

    李宅院内,老太太屋中。

    李长生正端正的站着,低眉颔首的面对着他祖母。

    李刘氏今年五十四岁,在现今已是高寿。因着前头生病,现在身子还是不太利索,靠在床上,大热天身上还盖着一层薄被。

    旁边还有一个手脚麻利的李婆子,虚扶着她。

    “祖母近日可安好?”

    “你个浑不吝的,还记得家中有个老婆子等你?”李刘氏微微皱眉,脸带愠怒。

    “你爹娘走的时候,我就想随他们去了,咳咳。但怜你一介幼子,这偌大家业怎守得住啊。”

    “咳咳,可你却是个混账东西,一声不吭的就要去那运城,留我一个人提心吊胆,咳咳咳。”

    李刘氏越说越激动,竟连连咳嗽起来。

    “祖母您病刚好,可别激动。孙子以后一定听话,不让您担忧了。”李长生赶忙上前,以手微微抚她背,李刘氏长吁了口气,闭目调息。

    “当年你父母都是被那山匪杀了去,你一个人出门我怎么放心的下,每每午夜梦回都怕你这混账东西出了事,叫我将来在九泉之下如何与你父母交代?”

    “是,是孙儿的错。”李长生也知道,这次确实是他莽撞了。可一遇上李福,他的理智就好像不够用了起来。

    “前头你父母孝期,累你婚配,现如今孝期已过,是该给你相看相看了。”李刘氏覆上李长生的手,紧紧握住。她自知自己已是时日无多,若是自己去世,累得孙儿再为她守孝,那孙儿的终身大事可就遥遥无期了。

    “祖母,您身子不好,不必再为孙儿劳心了,孙儿心里有数的。”李长生心说我倒是相看了一个,可怕您气死。

    “望你成家立业,也是你父母的心愿。那镇上张秀才家有一小女,如今年纪和你相仿。咳咳。”

    “祖母,孩儿已有心悦之人!”

    不想再被逼婚,李长生只好编了个谎,将那意中人由“他”改为“她”,隐去中间的强迫情节,只说自己被一美貌村姑所救,自此身心皆系于一人身上,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你自是痴心一片,可为何这么久还是单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