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再有几天就到了,您忍忍。”池宁骑在一头寒酸的驴上,第不知道多少次听从小厮的忽悠,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

    这已经是他来的第七天了,这七天中,他都在这一望无际的山林中赶路。

    眼前除了绿色,就是绿色,都快将他看吐了。

    “公子,听说那安远县几任县令都不知所踪了,不然咱们还是跑吧!”听着小厮的话,池宁终于低下头施舍给他一个视线。

    “朝廷的官印还在我身上,我哪里跑?”本朝对于官员的叛逃惩罚可是非常严重的。

    去了安远县有可能死,但不去安远县他一定死。

    “好吧,小厮又牵着驴不吱声了。”

    骑在晃晃悠悠的驴上,池宁又回忆起前两天接受的资料。

    原主池宁,天和年间的二甲进士,排名靠前。

    本来,这样大的尽是就是不在翰林院中读书,也是要在京城近郊分配个富庶的县城做县令的。

    奈何原主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脾气还死硬的书呆子,在翰林院这地方待了不到半年,就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将上司给顶撞个遍。

    饱受打扰的上司们忍无可忍,终于找了个偏远的性子将他远远的打发到了鸟不拉屎的安远县做县令,若是没有什么意外,原主恐怕一辈子都回不去京城。

    安远县,县如其名,又安详又遥远,当然比照这两点更突出的特点是穷。

    地处偏远的安远县在当地乡绅地主的剥削下,百姓穷的揭不开锅,而那些个乡绅却赚了个盆满钵满。

    历任想要改变这一现状的县令都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哪里。

    但原主,是个意外。

    他去的那一年正好摊上了个新上来的县丞。

    那县丞是当地大户霍家的独子霍启,在这位土著的帮助下,原主虽废了些心思,但也算是磕磕绊绊将那些个吸血的乡绅们给治理掉。

    这其中危险重重暂且不说,单说霍启表现出来的与这安远县格格不入的行事风格便得到了原主的欣赏。

    两人风里来雨里去,一来二去就成为了知己,在一次原主为霍启受伤险些毙命的世间之后,两人终于进阶成了床上交谈的那种知己。

    又一阵腥风血雨,原主清除了除了霍家之外的豪绅,让安远县重新勃发生机,并因为霍启放弃离开这里的机会,两人相守到去世。

    这般感人的平淡种田生活在池宁眼中却越发的觉得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