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叹消散在空中,印珩瞧了一眼池宁扣着门框发白的指尖,叹道:“也罢,请施主随我来吧。”

    池宁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任由印珩抓着他进了藏经阁。

    原主的职业病作祟,瞧着一整栋楼的秘籍,池宁心中忍不住发痒。

    印珩似乎看透了他的心一般,淡淡的道:“若是施主欺骗贫僧,贫僧只好将施主送进戒律堂中。”

    一番话浇灭了池宁心中澎湃的欲望,池宁讪讪的道:“谁要骗你?我……我只是看看,这些劳什子破经书我还不惜的拿呢!”

    “毫无价值,岂不是砸了我妙手空空的名号。”

    印珩任由他在一旁嘟嘟囔囔,跪坐在桌案前提笔抄书。

    池宁凑过去看了一眼便退到一边去:“无趣。”

    居然是心经。

    “和尚,如此良辰美景,抄书岂不是浪费了大好时光?”池宁嗖的一声钻到了印珩身侧:“不如我们洛阳城内潇洒去?”

    “温柔乡才是男子的归属,和尚你尝过之后便在也不会爱这些个死物了。”池宁没安好心的撺掇印珩和尚犯戒。

    印珩听着耳边的污秽之言,抄书的手顿都没有顿一下,仿佛没有听到池宁的话一般。

    池宁摸了摸鼻子,下一刻又不怀好意的道:“听闻白马寺后有大山一座,其间珍惜野兽频频出没,我们不如去吃上一顿?”

    “山鸡细细的收拾干净,腹中装上野果香料,以荷叶包裹,埋在土中烘烤,其味道鲜美无比,和尚你真的不想尝尝?”

    印珩依旧抄写着他的经书,任由池宁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

    直到池宁说的口干舌燥之后,他突然放下毛笔。

    池宁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便见印珩合上手中的经书,将抄好的经文置放在一旁。

    “天色不早了,施主该休息了。”和尚在收拾好桌面上一切后,淡淡开口。

    没有等到自己心中预想的回复,池宁脸色有些臭:“我刚刚说了什么,你这和尚听见了吗?”

    印珩抬眸静静看了池宁半晌,方才道:“贫僧听到了,那又如何?诱惑之言如耳边清风,贫僧过耳即忘。”

    池宁的脸僵住,和尚听过了就忘了,为什么不阻拦他?

    不爱听为什么不让他闭嘴?害他口干舌燥,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