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车轮、加车油、全套检查,费了约莫一个半小时,刚一搞定,罗威半个招呼也不打,直接上车一溜烟就奔走了。

    吴三桂郁闷地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车影,苦笑道:“这厮,看来又是去送车的。”

    待罗威回到酒店,时间已经是早上8点许。概因孟缺说了要养足精神才好比赛,他也不敢贸然去打扰。

    便是又坐在酒店的角落里叫了一瓶酒,自斟自饮,慢慢地消磨时间。

    却在罗威等待孟缺起床的同时,另一边,慕容山安也在等待着乖女儿慕容焉起床。

    慕容山安今年37岁,在其19岁那年跟同龄的妻子生下了焉儿。只因为当时年少气盛的他,不懂得珍惜家庭的珍贵,以及不懂得享受作为一个父亲的美好。才让他错失了很多的东西,就拿他妻子来说,在焉儿十岁的时候,她就死了,她的死如果真正的要算及原因,其90%的原因还要从慕容山安的身上找。

    所以,他妻子一死,女而慕容焉便被其小姨带去了新加坡。一住便是八年。

    八年来,慕容山安从一个年轻气盛的青年变成了一位阴险狡诈、低沉深晦的中年人。在这些变化当中,他得到了许多曾经想要的东西。可是随着年纪的增长,他变得开始怀念以前的那些人或者事。

    现在的他不敢随意相信任何人,也经常怀疑任何接近自己的人都是带着肮脏的目的的。

    久而久之,忽然有一日,他想起了自己还有个女儿远在新加坡。以前年轻时,对于这个女儿的存在,他总感觉有可无亦可。可现在再想来,他却忽然发现有个女儿是多么美好的事啊?

    不觉中父爱泛滥,兴起之下便派人将远在新加坡的女儿给接了回来。

    难得下一次厨房的慕容山安今天一大早就起来弄好了早餐,他做的都是十年之前焉儿最喜欢吃的东西。一共七八样食物,摆在桌上,看起来不像是早餐,更像是一顿丰盛的午餐。

    不久,焉儿下得了楼来。她的性子很静,有着同龄女孩子不该拥有的成熟与坚强。兴许是这些年来,她不在父母生变生活的缘故。无论是谁,看到她的第一眼,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怜惜之感。

    慕容山安满怀的期待,想以那一桌子的食物来博得女儿的一句赞美。很可惜,没有。慕容焉一句话也没说,很安静地跟他坐在了一起,随意地吃了点点,她就不吃了,好像这些东西都不合她的口味似的。

    “怎么?这些东西都不好吃吗?如果不好吃,我可以重新做一些给你吃。”慕容山安柔声说道。

    焉儿摇了摇头,道:“我没胃口,不想吃。”

    慕容山安微笑道:“那今天你想不想出去逛一逛呢?”

    焉儿诧异地看着他,问:“你不是说现在的sh市已经不是以前的sh市了,现在外面很乱,让我没有必要别出去吗?”

    慕容山安慈声道:“你一个人出去,我自然是不放心的。所以,我给你配了几个保镖,你带着他们出去,我便放心了。”

    焉儿本想着父亲听了昨天晚上自己的那番话会有所觉悟,没想到这所有的期盼还是一场空。苦笑了一声,道:“爸爸,我想回新加坡。”

    慕容山安一闻言,脸色顿时一冷,严肃道:“为什么要回新加坡?你的家在这里,又不是在新加坡。”

    焉儿摇摇头,道:“我本来以为回到这里会找到一种家的感觉,但是……这一切所给我的,都只是一种陌生得无法再陌生的感觉。我实在适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