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想,那个拿着手铐去铐他的人,才走近离他一米的地方,就被他突然一脚踢飞,一撞到墙上,没坑半声,就只见血流满地,死翘翘了。

    其他警察见到这一幕,当然毫不犹豫地就开了几枪。然而,子弹一打出去,一碰着慕容山傀的身体,不是叮地一声响掉落了在地上,就是咻地一声弹射到一边去了。

    警察多是唯物主义,何曾见过这种诡异的事。一时间,每个人都吓得魂不附体,当见到慕容山傀朝自己这些人主动走了过来。警察们想都没想,直接顺着原路退了出去。

    然后,就到了孟缺他们所看到的那一幕了。警察的话声一落,慕容山傀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高声喝道:“我暂时还不想大开杀戒,我也劝你们不要逼我,识相的就赶紧滚蛋,不然的话,你们在场的所有人,下场都会跟刚才那个警察一样。”

    警察们听到这话,战战兢兢地,大部分的人都有了想撤的念头。可惜,海天大酒店的门口,这时已然是聚集了不少的过路看客,路人看到这么一幕正邪之间的较量,均是停下了脚步,想看个彻底。

    当着这么多人民百姓的面,警察们亦要顾及着脸面,不然给人留下欺软怕硬的印象可就不好了。

    遂,他们与慕容山傀保持着适当的距离。继续死缠烂打,道:“慕容山傀,你这是恐吓,我要告你,恐吓警务人员,你要罪加一等。”

    慕容山傀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哼了一声,道:“想告,你就去告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无论清浊,你们又能奈何得了我?”

    这话说得十分狂傲、万分嚣张,可惜,慕容山傀偏偏就有说这个话的本钱。

    站在走廊两侧的警察,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身上。显然这个男子应该是他们当中的领队、主心骨。

    见到大家投来问计的目光,这位“主心骨”脸色发白,狂咽了几口唾沫,道:“慕容……山傀,你们……你们慕容家向来是东南域的名门望族,你如此目中无人,藐视法律,难道不觉得你对不起‘慕容’二字吗?”

    “‘慕容’二字?你岂懂得这两个字?”慕容山傀冷冷地瞪着他。

    “主心骨”又咽了一口唾沫,脑子里翻来想去,回忆着以前听老人家讲过的慕容抗日的传说,打了几遍腹稿,道:“慕……慕容……一脉,自开国以来就……就受东南所有人的尊敬。那是因为慕容家的祖先曾经是抗日英雄,而且这几十年来,也多为东南域里的人民做了不少的好事。比较起慕容家的祖先,你的做法简直与他们大相径庭,如此不是悖逆又是什么?哼,悖逆了祖先,你难道还敢说对得起‘慕容’二字?”

    起初,这位“主心骨”说话还有点颤音,可说着说着,义愤填膺,正气凛然,不觉语句流利了起来,语气也增大了几分。这么一番话说了出来,赢得其他警察同伴纷纷传来赞同的目光。

    慕容山傀冷笑了一声,对此不置可否,慕容家的祖先,自然是伟大而受人尊敬的,我慕区区慕容山傀又有何德何等能与祖先相提并论?长叹了一口气,他定定地看着“主心骨”,问道:“在你看来,亦认为我是杀害山正酒店那几条人命的凶手吗?”

    “主心骨”听他语气转为缓和,内心正气更加地澎湃了起来,道:“其中六条人命是不是你害的,我尚不敢乱加猜测。只不过,你杀害了浦东新区的柳通局长,却是在场的几个法医亲眼所见的,这一点你难道还想否认不成?”

    慕容山傀点了点头,道:“柳通局长是我杀的,没错,这一点我不否认。我想问的,只是除他之外的那六条人命,你们这些人难道都认为那是我杀的吗?”

    其他警察微微犹豫,也接二连三地壮着胆子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来,道:“证据已然确凿,不是你杀的又是谁杀的?”

    “你杀人不眨眼,杀了柳通局长不说,刚才又杀了我们一名同事,哼,不用说,除柳通局长之外,那另外六人亦是你杀的。”

    “没错,你根本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杀人魔鬼……”

    “就是你杀的……”

    八九个警察,众口一词,全然断定慕容山傀是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