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木屋底下,大猩猩一举跳了上去,敲了敲门。惊得房中人大叫了一声,“什么人?”

    木屋里的声音很粗犷,从声音听来,其人年纪不大,普通话不甚流利,应当是当地的本地人士。

    “路过之人,讨点东西吃。”大猩猩回了一声,然后木屋的门被打开了来。

    一个身穿兽皮的青年手里拿着钢叉站在房内,生怕来着不善,摆出一副抵御的式子。大猩猩扬起双手,示意自己并没携带什么武器,然后笑道:“我们确实是过路人,只想讨点东西吃,能行个方便不?”

    山中猎户大多还算热情大方,猎户看了看大猩猩的装束,衣衫褴褛、脸上乌漆麻黑,却是比猎户看起来还要清贫,很有点像是那个灾区跑出来的难民。

    高原地区,多有民众信仰佛教。本着慈悲为怀的心,猎户将手里的钢叉放了下来,憨实地笑了笑,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他将木屋的窗户推开,向下面望了一眼,看到了唐琅、孟缺、爷爷三人。

    大猩猩也打量了自己一眼,干脆顺着猎户的猜想,直接答道:“我们是逃难过来的,家乡着了火灾,我们不得不迁移出来。”

    “唉唉,真是苦命的人啊。”猎户叹息了一声,像是突然生出了几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同病相怜感。他自己的命也不算好,从小父母双亡,自己一个人没读过书,也没其他的手艺活,只得在这森林里搭建木屋,过着原始猎户生活。

    瞧着大猩猩四人当中还有两个好像还受了伤,他赶紧招呼大猩猩下了树梯,查看了一下孟缺和爷爷的伤势。

    “你懂医术?”唐琅看着他那独特的诊查法,好奇问道。

    猎户点点头,道:“山里面的猎人,都会一点医术。我们生病也请不起医生,所以有些小毛病就都自己解决了。”

    “那你可看得出我这朋友情况如何?”唐琅指着孟缺。

    猎户拧紧了眉毛,说了一句唐琅很不愿意听到的话,“这位朋友看起来活不了多久了,他这是怎么了?得了什么怪病?”

    唐琅也不说话,望着天空长长一叹,其时天色渐渐变亮。

    大猩猩又指着爷爷,道:“你再看看他老人家怎么样?”

    猎户诊查了一番,道:“这老爷子身体颇是硬朗,从他的脉象和脸色来看,应当是失血过多,只要疗养得当,没多大问题。”

    大猩猩稍微放了一些心,两个伤者,好在其中一个没有生命危险。若是孟缺和孟有才爷孙二人都挂了,那么从今往后他大猩猩和唐琅便要亡命天涯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了。

    “怎么办?”大猩猩看着唐琅,想听听他有何建议。

    孟缺的情况确实不好,连他们两个不懂半点医术的人都看出来了。

    唐琅沉吟了一下,道:“看样子,我们须得尽快赶回去,孟缺的症状,我猜一般的人也治疗不好。恐怕唯有晃爷爷才会有办法。”

    “晃爷爷?你是说那个脾气很是古怪的明晃老头?”大猩猩对此人很有印象,此人就住在孟缺的老家当中。记得有一次孟缺中了剧毒,也是被明晃救过来的。

    “可是,孟老爷子禁不起折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