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诗乃至阴之体,她的存在,对我们钱氏家族的发展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此女一定不能被外人所得,我们须立即招她回来。”二长老深凹眼、鹰钩鼻的钱浩荣沉声说道。

    “可是,小诗此番可是犯了族规,难道我们一点也不惩罚她吗?假若此次轻饶了她,日后定会有更多的人目无族法,到时候还不是无法无天?”三长老钱浩邢冷酷无情地说道。

    族法等同军法,在部队当中,军法大于天,且军令如山,不从也得从。胆敢违纪者,一律杀无赦。

    昔年三国时,马谡虽然甚得诸葛亮喜爱,但当他失了街亭之后,照样是被诸葛亮给斩了。

    道理很简单,不杀马谡难以服众。倘若诸葛亮徇私,那么他以后就无法以威严去镇压其他的人,军队之中兵士何止上万?一旦士兵突发怨气,那就代表着彻底的崩溃瓦解。

    只有领导者赏罚分明,下面的人才会服气,也才会团结一致,更能将军令完美地达成。上下一气,铁面无私,如此才是一支常胜之军。

    而换作家族来说,道理都是一样的。如今的钱氏家族,族人何止上千?

    倘若此番包庇钱小诗,那么后续肯定会有更多的人来效仿。到时候,钱氏五老想压也压不住,因为到那个时候犯罪者会怨言相问:“你们为何能饶恕钱小诗,而不能饶恕我?”

    三长老钱浩邢的话一出口,其他四位长老均是沉吟了起来。

    一方面,钱小诗是至阴之体,钱氏家族是必须要拥有她的。

    另一方面,她犯了大忌,按照族法的规定,她是要被逐出家族,更要被处以斩刑的。

    面对这样的矛盾,个子最高,须发皆白的大长老钱浩松想了一下,道:“此番虽然小诗犯了错,但凡事都会有个例外。虽然族法规定,伤害同族者须逐出家族且须处以斩刑,但小诗毕竟是至阴之体。我们若杀了她,那可是咱们钱氏家族的损失。”

    三长老钱浩邢道:“那怎么办?难道真的不罚她?”

    大长老钱浩松摆手道:“老三莫急,且听我说来。虽然我们不杀她,但不代表着就可以完全饶恕她,我们可以将她逐出家族,罢免她的身份,要她永世不得再进钱氏山庄。而另一方面,作为惩罚,我们给她物色一门亲事,她也不得拒绝。只要她能为钱氏家族多生几位天才,那么她所犯下的罪,也算是能功过相抵了。”

    “给她物色一门亲事?嫁给谁?”三长老钱浩邢问。

    大长老钱浩松叹了一口气,道:“出了这事,怨气最大的,要属钱文勇了。可惜他的儿子已经死了,钱文勇此番受了重伤,而且在此之前,他也确实干过一些不光彩的事。恐怕这次族长竞选,他是没有什么机会了。小诗既不能嫁给钱文勇家,自然须得嫁给钱文俊家。”

    三长老钱浩邢冲口道:“可是钱文俊的儿子跟侄子也死了,他剩下的那个儿子钱耀才刚二十出头,总不可能让二十五岁的小诗嫁给一个小屁孩子吧?”

    大长老钱浩松苦笑了一声,道:“钱耀确实是太小了一点,但我说的并不是钱耀,你们还记得钱文俊曾经提的请求么?”

    三长老想了一下,忽然怒得站了起来,道:“大哥,你莫不是指的是钱文俊?你居然要小诗嫁给他?”

    大长老钱浩松叹了一声,道:“这也没办法啊,钱文俊这家伙虽然城府甚深,但是这些年来他为家族所做出的贡献,乃是有目共睹的。而且昨天,他还拿了一份研究文件过来,你们也都看过了。他的这个实验,只要完全成功,这就代表着我们钱氏家族,将会一统天下。

    以钱文俊如今的身份,他应该有很大机会能够登上族长宝座,小诗嫁给他也不算委屈。而且,你们可别忘记了,钱文俊的实力也不弱,他的大哥当年可是老一辈的钱氏三杰之首。小诗若为钱文俊生下孩子,天分一定也不弱。”

    “可是,按照辈分来算,钱文俊可算得上是小诗的伯父,这怎么能行,小诗若真嫁给他,那这辈分完全乱套了。”三长老钱浩邢很难接受这样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