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实际上留在书阁里看书,没有一会钟志便有些坐不住了。

    钟志从小在天成国,那也是被家里请了各种名师大家教育的,上的也是最好的学堂,在京城那地界跟他一起同读的,那都是各族大家,和真正勤学苦读的学子们,钟志还真是有点学问的。

    但是让他安安静静看书,也不是不行,但是在他心里有着事的情况下,这书他还真是无法安心的看下去,所以看了一会,便已困乏为由,便又离开去休息了。但是在他回去的路程中,却还是碰到两个大臣,又将之前,对于那个顶替云苍的御史说的话,又重复的问了一记,以至于,他对于云苍的关心,可以很好的让更多的人知道。

    所以钟志这才满意足,好好的去休息了,他不见得多想参与到这个商谈里,但是他却得保持精力充沛,其间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他即能参与其中,他必然要记下,谁知道此后会不会对他有利呢。

    云苍那边却是忙的很,分给他的工作还真不少,有些关于大臣奏折之事,还有一些整理文档之事,其实这些都是小事,本来都用不着云苍来做的。但是由于现在人手都不够,还有些文档啊之类的事情,有些构不上等级的人,是没有资格触碰翻阅,甚至是摘抄等工作的。

    展长风那边别看是统领大局的,但是他要处理的大事那也不少,费脑子的很,左右都御史天天忙活的事情,比上下的都多,也是不得什么轻闲的。所以御史之间的工作,有的时候来回调动,这是十分正常的,不说是他们,朝中各大臣的工作来回调动,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云苍一时没有异动,这是正常的,但是随后几天,都没有让云苍再去参与到商谈之中,而云苍还是那样的云淡风清。只有两种可能,那就是云苍真的没有什么别的心思,让他干哪个工作,自然就是干哪个工作了,所以他没有什么疑异的地方。而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即便他没去,但是有人却给他送了消息,将之前会上的事情都告诉他了,所以他根本不需要担心。

    而不参与其中的大臣,那是没有资格在第一时间知道这些的,因为也怕走露消息,这本来都得藏着掖着的,能进去的人自然也懂得这个道理。但若是有消息走露了,那很有可能,原来商谈了那么久的方案,就因为走露消息,因为其中的种种牵连,他们就必须要放弃,反而还得重新再商量其它的方案,这可绝对不是什么小事。

    为了以防万一,云苍身边一直有同事盯着他,但是他没有异样,钟志那边到此,也没有做的太过份,让人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证据。

    但是呢,滋事体大,容不得一点马乎大意,天旋帝招见了云苍,先是晾了云苍一柱香,然后才将人召出来。

    云苍进来,恭恭敬敬的给天旋帝行了一礼,天旋帝摆手,语气还算温和道:“你任御史有段时间了吧,适应的如何。”

    云苍老实回答:“回父皇,儿臣任殿中御史,一

    切都适应良好,劳父皇担心了。”

    天旋帝却是盯着云苍看了一会,这才缓缓开口,话也更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但是朕最近却是听到一个话,你与那天成国的梁王之子钟志,来往的很是密切。你可知道身为御史一职,该做什么,又该怎么避讳吧。”

    云苍点头道:“传言之事,儿臣却并不知情,但是身为御史之职,父皇即将让儿臣任此职务,儿臣自然尽心而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儿臣知道轻重。”

    天旋帝“噢”了一声,道:“你真知轻重,那这些流言是怎么来的?”

    云苍却是眉头微微挑动,似有些困惑般,冷言冷语道:“父皇,若是走在街上,突然有条狗冲出来,看到你便在后头跟着,甩都甩不掉,若是父皇会如何做?”

    天旋帝哼了一声,对于这种问题,他根本懒的回道:“你要说什么,直说罢,别跟朕拐弯抹脚的。”

    云苍道:“儿臣只是任由这狗跟着,不作不响而已,打骂着狗离开,怕是他再反咬一口,伤了我怎么办,我的身份金贵的很,划不来。碰上赖皮狗,光说也是不可能将其赶走的,那便任其跟着好了。”

    天旋帝唇一抿:“所以呢,你跟朕讲这个事,是想影射谁,你又将谁指成狗了!”

    云苍微抬眼,没什么诚意道:“不,儿臣只是想说,儿臣对这些流言,不想做什么解释。信的人,自然会信儿臣,不信的人,儿臣说什么,都能将字给拆分开来,觉得儿臣的话别有用心,根本就是在说慌。儿臣这殿中御史,是父皇亲口赐下的,若是不适合,自然可以拿去,这些全由父皇决定。”

    天旋帝看着云苍,却是轻呵一声:“你的嘴巴倒是越厉害了,跟你那王妃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