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侃侃而谈:“之所以称‘千里江山图’,并非这幅画有一千里,而是作画之人心中存着国朝的壮美山河、千里风光。实际上,别说一千里画卷,纵然是一万里、十万里,也不及国朝江山的万分之一。”

    “说得好!小小少年便有这等才思、这般情怀,实乃国朝大幸!”欧阳修一拍桌子,开怀大笑。

    其余诸官纷纷点头。

    再次肯定,男宠之说,多为无稽之谈。

    说了半晌话,菜还温着。

    众人不舍地看了好半晌,才狠狠心下了筷子。

    吃的时候依旧带着十足的小心,实在不忍心破坏这等美景。

    最从容的反而是司家的几个崽子。

    这些时日,司南天天在这里试验,成功的、失败的,最后都进了孩子们的肚子里。

    所以,他们一点都不惊奇,还有心思窃窃私语——

    “我这份是‘亭子’,我上次就吃到‘亭子’了。”

    “我的是‘大河菌子汤’!好鲜好鲜!”

    “师父哥有饭吃吗?”

    “应该没有吧,待会儿还要安排表演。”

    “我这份还没动,给师父哥留着吧!”

    “那我的分你一半。”

    “我也分给你一半。”

    孩子们懂事地分起了菜。

    高滔滔不由笑道:“你们安心吃,不用担心南哥儿,他人就在御厨,想吃什么没有?”

    对哦……

    孩子们眨眨眼,冲着高滔滔憨憨地笑起来。

    高滔滔心下一软,把专门为宗亲命妇准备的甜果子端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