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布置好了,张星宇,冷销,以及冷销带过来的人,一个个打电话通知出去,顾天航过世了。

    顾家,从政又从商,张星宇等五个人打电话打到了晚上十点,在顾凌擎家里吃了便饭,住在了顾凌擎家里。

    晚上,顾凌擎,宋惜雨,白雅三个人一起守灵。

    把席梦思的垫子放在了地上,三个人一起坐在上面,靠着沙发。

    宋惜雨看着灵台,很是伤感。

    一张顾天航的照片,一盏油灯,一份供果,前面的炉子里时不时的烧着纸钱,循环放着放着观世音菩萨发愿偈,大慈大悲观世音,梵音大悲咒,普门颂,忏悔文,大明咒,般若多罗密多心经等音乐。

    “他这辈子,一心只扑在政治上,最终,还是被政治所累,想要做总统其实是他的心愿,但是,他脾气又太暴躁,处处树敌,最后连竞选的资格都没有,两年前的那场选举对他打击很大,最终郁郁不得终。”宋惜雨感叹道。

    “个人的人生观不同,有的人爱财,有的人爱色,有的人爱权,也有人爱众生,只要他觉得,他这辈子是走的正确的路,那就可以了,毕竟,不是活给别人看的,而是自己感受的,即便没有成功,也已经尽力。”白雅宽慰道。

    宋惜雨轻笑一声,握住白雅的手,“你真的很善解人意,我现在知道凌擎为什么喜欢你了。”

    白雅看自己得到了宋惜雨的认可,也很感动,以前的自己不管多努力,都被别人排斥着。

    顾凌擎看他们两个关系好,也很欣慰,“小雅,以后你就住在这里,陪陪妈。”

    “嗯,好。”白雅应道。

    “什么住在这里,你们不准备走了吗?”宋惜雨诧异的看向白雅。

    “凌擎他,决定留下来,去面对。”白雅解释道。

    “面对什么?”宋惜雨紧张的看向顾凌擎。

    顾凌擎深邃的看着宋惜雨,“我还有些必须要做的事情去做,妈,你还记得你哥吗?”

    宋惜雨一顿,“好好的,为什么提起他?”

    “爸爸跟我讲了一些事情,听说他是当年最有可能成为总统的候选人,才华横溢,政绩突出,不管在哪里,都能干的很漂亮,也是最年轻的州长,是吧?”顾凌擎问道,眼神沉静而幽远。

    宋惜雨垂下了眼眸,眼睛红了,“我哥,确实很有才华,十三岁就考上了政法大学,十八岁就是博士毕业,被派去了最穷的乡镇。

    第一年就招商引资,商人们修了马路,第三年,就让那个最穷的乡镇成为了最富的乡镇。

    第四年就去了市里工作,那个市大多是山区,他就开发旅游业和经济作物,那个市四年之内,就成为了全世界都知名的旅游圣地,他直接从市长到了州长。

    那边他才二十六岁,做州长期间,又兴农业,再次招商引资,修好了马路,建了机场,做外贸,四年时间让整个国民产值翻了四倍,还用自己的资产开设了很多所免费的学校,奖学金,结果,在他三十二岁的时候,被谋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