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所有的端庄持重都是表象,骨子里她还是那个率性的辛竹,在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她看着案上准备的点心依然会两眼放光,毫不客气的占为己有,大快朵颐。

    看着她吃的津津有味,我好奇道:“你到底给赵婴齐灌了什么迷魂汤了,让她非你不娶?”

    她嘴里包着两颗干杏,笑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他喝酒喝不过我,我们俩每次见面,我都能把他给喝趴下了。”

    听他这话,我差点笑喷了,问道:“你们俩认识多久了?”

    “嗯~”她仔细想了想,说道:“我记得好像是大将军打龙城的那一年,少季请他的朋友到家里吃饭的时候认识的,那个时候少季被他们灌酒,我看不过去便去挡酒,结果第一次就把他喝倒了,这次他喝不过就约下次,一来二去的就熟了!”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他喜欢你的?”我又问。

    她把吃剩的核吐了出来,又塞了两个杏仁到嘴里,继续道:“后来,他总是找借口去我们家吃饭,找我喝酒,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呀,我让少季别再请他来我们家,可是他又不请自来,还总趁少季不在的时候来,我又不傻,还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我微微蹙眉,问道:“那他没欺负你吧!”

    “他是个什么身份他不知道啊?他哪有那个胆子敢在天子脚下胡来?”辛竹吐了核出来,又道:“不过他的身份我和少季也不敢惹,平常就装装傻,只当不知道的,做个朋友见个面吃个酒也没什么,只是我没想到他会去找陛下!”

    “男人嘛,只要他想,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我看案上的一盘干杏已经差不多被她吃完了,调侃道:“吃这么多,你不怕酸啊?!”

    “这不酸啊!”她笑了笑,又吃了一个。

    她这个满含深意的笑容让我觉得我忽略了什么,再看那已经空了的食盒,问道:“你怀孕了?”

    她点点头,又笑起来。

    “真的啊?”我惊讶道:“多久了?”

    “大概有三个多月吧”,她摸了一下肚子,虽还未显性,但已经明显感觉到她对这个孩子的爱了。

    “才三个月多月,你不老老实实在家待着,还到处跑?”我嗔道,又忙唤义妁来给她看诊。

    配合着义妁诊完脉,确认胎像安好,她又道:“我还不是想过来亲自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吗!”

    有些人天生就比较乐观,就像辛竹,我还以为改嫁这事会让她郁闷一阵,但很明显是我想多了,别说一阵了,一天都没有,我忽然觉得,说赵婴齐喜欢她喝酒那绝对是鬼话,喜欢她开朗直率的个性到有可能是真的。别说赵婴齐了,连我都喜欢。

    在椒房殿用过午膳,辛竹就被赵婴齐接走了,下午,我带着据儿在殿内读书,平日里热闹不已的椒房殿一下就安静起来,我忽然有些不适应,一边教据儿读书,一边到处观察,越看却越觉得不对劲,遂唤了采桑过来:“你有没有发现哪里不对的?”

    采桑四下看了一眼,摇头道:“哪里不对?”

    我也摇了摇头,总觉得少了什么,却又说不上来,问道:“孩子们呢?”

    “石邑公主带着诸邑公主一起去看四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