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确实很开心,他为官员们的觉悟感到骄傲,因为募捐这事儿他的父皇搞过好几次,但效果都不怎么好。

    暂停修葺宫殿、削减皇宫开支也是朱慈能想到的为朝廷省银子的方式,之所以有朝臣们感觉到了熟悉的味道,是因为这事儿崇祯一直在干。

    朱慈的想法很简单,既然钱不够花了那就省着点花呗,他又不是没有过过苦日子,现在想想忆苦思甜呀!

    同时这也是一直以来朱慈向他父皇看齐的方式,崇祯帝当年穿着打补丁的皇袍上朝,吃的更是粗茶淡饭。

    父皇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朱慈如是心想。

    只不过如果此时刘鸿渐在这儿,肯定要气的给这厮一个糖炒栗子。

    什么玩意儿?怎么还越过越回去了?是新衣服穿得不得劲儿?还是鲍鱼熊掌不好吃?

    解决财政问题的办法有两个,要么开源,要么节流,而崇祯父子都选择了后者,也就是节俭。

    刘鸿渐活了两世,他从来都不认为节俭能解决穷的问题,如果是他在这儿,那肯定是要大举开源的旗帜。

    至于怎么开源,那肯定是出去抢呀!

    养了那么多的军队,还实打实的发军饷、发装备,为的是个啥?

    军队不打仗战力还会慢慢削弱,所以就应该没事多出去浪,然后抢点东西、签订点合、捞点油水,反正欧罗巴那边没有一个好东西。

    但是朱慈意识不到这些,他还沉浸在自己的小聪明里怡然自得并不可自拔。

    朱慈下了朝便回到了乾清宫,正是深秋时节,朱慈脱下皇袍打算换常服,庞大海识趣的取来一套崭新的常服就要伺候朱慈穿衣。

    “这套新的留着过年穿,去将去年的旧衣服取来,朕要穿那件。”朱慈想了一下道。

    既然打定主意要削减开支,那肯定要说到做到,还要做表率。

    穿上旧衣服他突然没心思处理奏疏,在皇宫里溜达着溜达着就溜达到了秦贵妃所在的景仁宫。

    秦贵妃挺着大肚子正坐在亭子里赏秋景,几个宫女端着果盘侍候在两侧,才两岁的朱和坪在奶妈的搀扶下吃着点心。

    “有了身孕怎的还四处乱跑?”朱慈不悦的坐在秦贵妃身边宠溺的道。

    自从秦贵妃不再与皇后陈氏内斗,朱慈也轻松了下来,虽然他本来就十分喜欢秦氏,而很少去皇后所在的坤宁宫。

    “天气又不冷,整日坐在屋子里太闷了,皇上今日怎么得空来看臣妾?”秦贵妃没有起身行礼,而是嘟着嘴瞥了一眼朱慈道。

    “唉,你们妇道人家不懂男人的痛,朕现在也发愁呀!”朱慈从奶妈手里接过朱和坪,将其抱在怀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