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嫽笑道:“怎么你不喜欢呀?”

    他尴尬地摇了摇头,双手接过玉坠,玉坠上留有冯嫽的气息,淡淡的,像兰花的清香,于是他嘴角的笑容绽放,像阳光一样热烈。

    “我会好好爱护它,就像对待主人一样。”

    蜉蝣的声音里充满激动,他慌慌张张地把玉坠往脖子里套,可是太急,玉坠上的红线缠到他束发的布带里。

    “我来吧。”冯嫽将红线从束带里解开,戴到他的脖颈里。“好了,我们回去吧,午后,我们又要起程。”

    因昨夜响马闯营,今日只能走上半天时间,在路上预计的时间又要增加,往后途中遇到的不可控事件只会越来越多,冯嫽未免忧心忡忡起来。

    午后秒作歇息便拔营起程,前方五十里是礼源郡,冯嫽命众人加紧赶路,务必天黑前赶至礼源郡。

    一路上不少老百姓拖家带口,冯嫽问之皆是赶往长安。“若能在家乡安居乐业,又岂会背井离乡?”冯嫽感叹不已。

    赶出二十多里路,前面大路上出现一队迎亲的人马,前面有一人坐高头大马,身穿玄色婚服,头戴爵弁,足蹬赤舃,此应是新郎,但瞧其形容獐头鼠目,形容猥琐,冯嫽只看了一眼便毫无兴致。

    但瞬间冯嫽又想到,如果是郑吉着此服饰又会是怎样呢?她搅尽脑汁,却始终想不出来,大约是很英俊的吧!

    两队人马错身而过,忽然那马车中有人大呼:“救命,救命啊!”

    冯嫽立即勒住马,这时那迎亲人马便向前狂奔,冯嫽马上令蜉蝣逼停迎亲队伍。

    “刚才是何人喊救命?”冯嫽审视那新郎官。

    “没有人喊救命,想着大人听错了。”新郎官见冯嫽衣着,又见兵卫随行,猜着是个官。

    “那这马车中是谁?”冯嫽手指马车,刚才的喊救命声似乎是从马车中发出。

    “是我新妇。”那新郎官答道。

    “请她出来。”

    “大人,这不可,人小家里父母都在等待,怕误了行礼吉时。”新郎官一脸惶恐。

    冯嫽下了马,走到马车前,伸手揭去帘帐,只见马车里坐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女子,着红色深衣,一头乌发绾在发髻盘在头顶,髻上佩带数枝珠花与步摇,足下穿翘头履。

    虽穿着喜服,但新娘面上有泪痕,冯嫽问道:“刚才喊救命的是你吗?”

    “是我,大人,小女子是被迫的,请大人救小女子一命。”

    “你出来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