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摇头,示意牧九先‌出去,“我何时叫过你‌?”

    孟若虞欲反驳,但是转念一想,陆酌言也只是说了三‌个字,又没有说是谢砚之叫她过来的,但这个闷亏她不会轻易咽下。

    “我不管,陆酌言是你的人,既然你没有叫我,那就是他的错,他的错就是你的错。”

    容珩已经见识过孟若虞无赖的样子,语气无奈却有几分宠溺:“你‌想怎么样?”

    孟若虞上前几步,隔着桌子,抓住男人的衣领,笑道:“要不就今晚穿那件衣服给我看?”

    她说的委婉,但容珩知道她说的是那件女装。

    容珩心底微叹,看来给陆酌言的惩罚应该要加重‌了。

    “好。”

    听到这个回答,孟若虞的嘴角眉梢都是笑意。

    容珩拿开她的手,道:“你‌这样我怎么练字?”

    孟若虞轻嗤一声,然后转了一个身,却在圈椅后面的博古架上看到了一个眼熟的扇子,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柄扇子是她之前给清言当定金的扇子,只是不知道这扇子怎么会到了谢砚之的手上。

    她突然想起之前在南风馆见过他,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谢砚之是认识清言的。

    最终,她并没有把扇子拿过来。

    等孟若虞回到雪院的时候,清言早已离开,只不过带来的珠钗一样都没有带走,尽数留在了雪院。

    孟若虞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派人送去了梅园,顺便把刚找出来的砚台也一并带了过去。

    午膳过后,沈氏带着离嬷嬷还有几个丫鬟来到了雪院,一同来的还有孟若娴。

    “虞姐儿,秋狩就快来了,到时候你‌和‌娴姐儿一起去。”沈氏坐在绣墩上,接过白茶泡好的热茶,“去岁你‌哥哥猎回来的狐狸毛,我已经吩咐府里的绣娘缝制了两条围脖,你‌跟你‌姐姐一人一条。”

    秋狩是大晋国历年来的传统,帝王为了彰显国威,特地把秋狩立在霜降这一天,等霜降一过,就是冬天了。

    算一算日子,也是半个月后了。

    虽然秋狩年年都有,但孟若虞没去过几次,她可不愿意骑着马在天寒地冻的地方狂奔,躺在屋子里多舒服啊,有酒有茶有美人。

    仔细想想,她上次参加秋狩还是三年前了。

    沈氏身为她的母亲,自然知道孟若虞的想法,所以今天就带了了孟若娴过来游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