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修吩咐看着苏宴的其他几名男修,看上去比她还紧张,都是一副防备着苏宴随时出手的样子,将苏宴半围住,又保持了距离。

    苏宴则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站在原地完全不动弹,一直低头思索着待会儿的说辞。

    让一旁做好了万全准备的几名男修有些傻眼,

    直到男修出来让苏宴进去,苏宴也没想好要不要将自己的身份全盘托出。

    苏宴进屋的时候,其他几名男修偷偷叹了口气。

    男修领着苏宴进去的,是与阵宗只有一墙之隔的外部的会客室,专门用来招待外宗修士,这间会客室不大,满打满算也就三丈多的长度和宽度,但是内里的装潢却一点也不差,就连喝茶的杯子,都是玉瓷杯。

    里面也只坐了三位金丹修士,一位坐在上首,其他两位分坐两侧,苏宴一进去,就成了视线的中心,反倒是领她进来的男修,一转眼就退到了角落里。

    “晚辈玄天宗苏宴见过各位前辈。”

    苏宴清楚看到,自己说出玄天宗三个字的时候,三位金丹修士的面色一点儿没变,她便知道,自己的判断一点没错。

    “苏小友,你乃玄天宗修士,为何会出现在我阵宗后山?”

    坐在上首的修士见苏宴主动承认自己是玄天宗修士,朝着苏宴投过去的视线也稍稍温和了一点,只是说话间,还隐隐带了些威压。

    对于筑基修士来说,这些威压不至于对苏宴造成什么伤害,但在金丹修士看来,适当的压力,能让这样刚入筑基的小修士多说一些实话。

    虽然之前进来的男修也重复过苏宴的话了,但是在金丹修士的威压之下,向苏宴这种修为的修士,更不容易说谎,而且就是说谎,也更容易被看出来。

    “前辈所问,其实也正是晚辈想知道的。”

    三位金丹修士听了这话略微皱眉,都些不满苏宴这样的答非所问,苏宴也没有卖关子,接着说,“三位前辈也都知道,玄天宗筑基之前不得出宗门的规矩。

    晚辈刚刚筑基,还未稳定修为就出了宗门,至今不过一月有余。

    玄天宗和阵宗相隔万里,晚辈就是乘坐飞舟一路畅通无阻,恐怕也得三四个月吧,更何况,晚辈要是真走了这么远的路,这一身的修为也早就稳定下来了。”

    苏宴这一番逻辑清晰的辩驳,也算是让三位金丹修士对她有了几分信任,上首的金丹修士还主动发问

    “我听说,你是在卫泉城和华兴城中间地带的平原上出事的?”

    “正是,晚辈乘坐飞舟通过那片平原的时候,突然掉了下去,才知道那里禁飞,那时候太阳已至正中,不知为何,晚辈觉得这片平原有些奇怪,怕待的久了会出事,行走之间就加快了速度,可谁知道不管晚辈怎么走,都走不出那里,等到天快黑了,晚辈也不挣扎了,索性给自己套了一副阵盘。

    天黑之后,晚辈就昏昏欲睡,等晚辈再次醒来,周围就成了一处海域,其间有两只巨兽发现了我,然后一尾巴就将晚辈甩到了森林里,晚辈花了大约四个时辰,才从里面出来,正想找个人问问这是何处,就遇上了贵宗的修士。

    贵宗的修士说这是阵宗,晚辈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