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小事儿。最可怕的还是那些游手好闲的二流子、小混混,我想他们一定很乐意跟刘氏的闺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明月挂着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帮着喻嘉言吓唬喻守德和刘氏,“就算他们是霸王硬上弓,别人肯定也会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咋就她刘氏的闺女遇到了这种事儿?归根结底还是她们自己不检点。毕竟有其母必有其女嘛,不检点也是会遗传的。”

    刘氏又气又怕,气的是明月诅咒自己闺女,怕的是明月这个乌鸦嘴万一真的说中了,那她的两个闺女这一辈子可就全毁了。

    她可还指望着自己的两个闺女攀高枝儿呢。

    一念及此,刘氏扯着喻守德的衣袖,哇的一下就哭上了。

    喻守德既心疼孩子又心疼刘氏,他青着脸,指着喻嘉言和明月“你们”了半天。

    喻嘉言却丝毫不为所动,他一脸淡漠的瞥着喻守德,“父慈子才孝,你既然没有把我当回事儿,那我自然也就不必把你当回事儿。”

    说实在的,就喻守德做过的那些事儿,喻嘉言没有直接一脚踹过去,就已经足够给他脸面了。

    事到如今,他居然还敢指望喻嘉言能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能说他实在是太把自己“亲爹”的身份当回事儿了。

    喻守德被喻嘉言的直言不讳气了个倒仰,他觉得自己经过今天的这件事儿,寿命都会因为生气缩短至少半年时间,可是为了他自己,为了刘氏以及刘氏生的几个孩子,他却不得不留在这里继续看喻嘉言的脸色。

    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的挫败感以及喻嘉言对他的半点儿不留情面让喻守德心情极不愉快,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稍微心平气和了那么一丁点儿。

    “你的前两个条件我都答应了,说吧,第三个是什么?”

    “你亲自去我娘的牌位前头,给她上香赔罪,说你对不起她。”

    喻守德额上青筋直冒,他把双手攥的咯吱咯吱一阵响,“喻嘉言!你不要太过分!”

    喻嘉言脸色顿时愈加阴冷,他盯着喻守德,一字一顿的问“难道你不认为自己对不起我娘?不认为你该向她赔罪?”

    他神色狰狞,一脸的“你要是敢点头说个‘是’字,小爷立马就要你好看”,气得喻守德喉头涌上一阵腥甜。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被刘氏母子几个怂恿着来找喻嘉言,如果不是他们见钱眼开,一听说喻嘉言家里有钱就非要让他过来,他又怎么可能被喻嘉言逼迫的只能步步退让?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直到明月开始怀疑喻守德是不是气傻了、不会说话了,喻守德这才一脸颓然的闭了闭眼,“让我给你娘上香赔罪也不是不行,但我毕竟是你亲爹,对你有生恩也有养恩,你休想三两句话就把我给打发了。”

    喻嘉言一点儿也不意外喻守德会问他要东西,毕竟人家就是冲着他的钱财来的。

    虽然才一上门就被他和明月捏住把柄一顿狠怼,但以喻守德的无耻程度,人家在停妻再娶、抛妻弃子之后,都敢带着后面娶的那个婆娘找上原配之子要钱了,难道还能因为自己理亏在前就不好意思问喻嘉言要生他养他一场的物质回报吗?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被喻嘉言戳穿谎言,亲情牌打不下去之后,喻守德就开始死咬着对喻嘉言的“生养之恩”问他要补偿了。

    “你不就是想要银子吗?早说多好,也省了我跟你掰扯那些陈年往事。说吧,你想要多少?”失望到了极点,喻嘉言反而没有什么愤怒、伤心之类的情绪了。他现在就想赶紧打发了喻守德,让他以后再也不能跑到自己家里恶心他和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