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很快就有来给明家燎锅底的妇人偷摸儿告诉了明老太,明老太笑笑并未理会。

    喻守义送来她就收着,反正她们明家也没占着喻家什么便宜,至于这鸡是怎么来的,这跟她和明家有何干系?

    就像之前她家送了洋芋和番薯给喻守义家,喻守礼和赵氏还不是去了喻守义家大吵大闹。

    他们不敢来找明家,毕竟他们已经在明家吃过亏了,但是这却并不妨碍他们去找喻守义麻烦。

    赵氏最是厚颜无耻,指着喻守义的鼻子就把责任都推给了喻守义,“...要不是你喻守义当初非逼着我们和喻嘉言断亲,如今这番薯和洋芋,他们老明家再怎么也得送到我家一份。”

    至于当初喻守义为啥逼着她和喻嘉言断亲,她却是提也不提。

    不过没关系,她不提,冯氏会帮她提。

    妯娌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揭了好一阵短,最终两家甚至还上演了武行,如果不是喻守义家人口众多、孩子们年纪又都比喻守礼家的孩子大,最终谁吃亏谁占便宜还真不好说。

    当初也有人悄摸儿来给明家通风报信,甚至还有那四六不分、以老好人自居的村民,“建议”明家也送一些番薯和洋芋给喻守礼家。

    对上这种人,明月只有一个“呸”字回他,还好他们都很识趣的没来招惹她,就是想要叽歪几句,他们也只会非常聪明的去找明老爷子和明地说这事儿。

    至于明城和明塘,这哥俩儿一个生气起来就会满嘴之乎者也,绝壁能把你说的眼冒金星儿还啥也没听懂,另外一个则是比明月还要暴脾气,如果说明月是明家的一只小雌虎,那明塘就是明家妥妥的狮子王。在这种人面前你敢叽歪试试?不打的你一脸血都算他输。

    ***

    燎锅底之后,明家就把明许的亲事提上了日程。

    有道是“有钱没钱,娶个媳妇儿好过年”,农家娶妻嫁女,基本都是集中在秋收之后、过年之前,一来物资丰裕,二来菜品能够保存较长时间。

    明家搬进新宅子的时候就把第二进院子的东厢房北屋收拾了出来给明许做新房,喻嘉言、二郎、三郎、四郎几个则被统一安排去了东厢房南屋。

    娶亲的吉日定在了冬月二十八,提前两天时间明家就请了乡间专门给人做席面的大师傅来家。

    做扣肉、炸丸子、杀鸡宰鹅...每一天,明家院子里都飘着浓浓肉香,明老太知道孩子们想吃,索性让大师傅多做了些扣肉和丸子,专给孩子们打牙祭,把二郎几个高兴的每天都蹦蹦跳跳的。

    “我咋感觉二哥定了亲和没定亲也没啥区别呢?”看到二郎总是一副淘小子模样,明月不由为黄小英犯起愁来。

    “咋没区别?以前他有啥好吃的都是自己吃,现在已经知道偷摸儿往黄家送了。”说话的是喻嘉言,他自打上了学堂,黑芝麻馅儿包子的特质那是越来越明显了。

    也不知他眼睛咋就那么尖,明月这个天天在家晃悠的都没发现二郎给黄小英送过好吃的,他这个每天上学的反倒发现了。

    “那大哥呢?他是不是很紧张?”

    “也还好吧,就是偶尔会傻笑或者脸红,也不知他私底下到底都琢磨了些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