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约国联军的集结待运地区是希腊利姆诺斯岛上的穆兹罗斯港,协约国舰队是8月23日离开那里的。汉密尔顿按照基切纳的意见,把登陆限于半岛两边的二十英里范围内,由现场指挥官来选择滩头阵地。

    两天后,协约国在希腊的四块不相连接的海滩登陆,他们打算从可以俯瞰英国舰队的阿希瓦瓦高原进发。从加韦泰佩岬的西海岸上行十二英里,加拿大的两个师也建立了一个滩头阵地,称为加新军登陆场。

    加军指挥官将军威廉?伯德伍德爵士,深信夜间登陆将使所冒敌人炮火的风险减至最低限度。但指挥第二十九师的英国亨特-韦斯顿将军下令白天登陆,以便舰队炮击守军。

    伯德伍德将军的夜间登陆,使他的部队感到为难,他们发现自己处于难以防守的滩头阵地,当这些混乱的士兵寻找方向的时候,宝贵的时间被浪费掉了。陈旧的运煤船“克莱德河号”,改装成把巨大的门安装在船身的登陆艇,可容二千名士兵。当这艘船近岸时,周围都是运载部队的驳船,这时土耳其炮开火了。运煤船的船首栽过沙里,但水太深了,无法趟水。

    第一天上午十时左右,海滩上死伤枕藉。如果从书店里买来的地图都是不准确的,那么伯德伍德在夜间登陆,也并没有把事情改善。他所预料的有一英里的海滩,事实上长不到一英里的四分之三,宽在一百英尺左右,两端都被悬崖峭壁所阻塞。

    在这块有限的地区,部队、牲畜、炮和补给品乱成一团。除非攻占更多土地,否则有秩序的安排是不可能的,而夺取更多土地在开头几天是不可能实现的。于是,整个加拿大军被围困在不到两英里长和一英里五分之四宽的海滩区域。

    “他们在玩过家家吗?”

    爱琴海上,一艘打着中华帝国龙旗的军舰上,中华帝国地中海舰队司令部的军官们都拿着望远镜观看协约**队登陆。本来他们打算学习登陆作战经验的,为此舰队司令官刘冠雄中将特意将地中海舰队下辖的海军陆战旅军官们都叫了过来,让他们学习。

    可惜,协约国的登陆作战实在让人无语,刘冠雄和一干海军军官、陆战队军官们纷纷摇头,这种登陆战法,还不如中华帝**十几年前对西班牙军防守的波多黎各登陆的战斗只得学习。

    在刘冠雄的眼中,没有战斗经验的协约国部队,确确实实在对着武器上占优势的敌人作仰攻。他们受到上面炮火的强烈压迫,拼命在这陡峭的丘陵地寻找岩洞般的洞穴,但并不能阻止他们的伤亡。

    “什么狗屁打法!”刘冠雄皇上不急太监急,如果不是记得自己的身份,他这会儿估计要跑到协约国指挥部,暴打一顿协约国的指挥官们了。

    到黄昏时刻,每一边死伤人数都在两千人左右,而土耳其军依旧掌握着高地。不计其数的协约国伤兵被运到混乱的海滩,许多伤员被从这艘船移到那艘船,只是被告知医生很快就来了,但最终大部分伤病员因为无法及时医治而痛苦的死亡。

    这次,刘冠雄没有派地中海舰队的海军医院船帮忙,他实在对协约国的指挥官们非常的不满。

    到8月26日,有一万六千多名加拿大军已经登陆,被丢在较低的斜坡和山脊上。土耳其军队不断的炮击,迫使协约国的将军们和列兵们都住在比邻的地下掩体里,分享同样的紧急口粮。

    一直到8月底,赞德尔斯将军都不发动他的主力进攻,宁愿看看协约国如何部署。在协约国企图组织他们杂乱的兵力时,赞德尔斯开始选择他的反攻阵地。

    赞德尔斯于9月5日对南面滩头阵地开始主攻,但土耳其军迅即被得到两个新来印度军击溃。

    为了摆脱被阻塞的滩头阵地,亨特-韦斯顿企图在9月6日进行突破,但被猛烈的抵抗所止住,双方流血很多。汉密尔顿将军亲自指挥,但情况并不好些。

    三天激战,包括反复的白刃战,协约国所付的代价是部队的三分之一死伤,而土耳其军依然控制住高地。

    双方打了好几个月,战场上到处都是尸体,这时疟疾和痢疾开始使令双方的死亡增加。

    最激烈的一仗于9月23日告终,小小战场布满了八千名土耳其和协约国死者的坟墩,使空气中充塞了恶臭。为了防止可以毁灭双方的瘟疫,伯德伍德将军在其医务工作人员敦促之下,要求和土耳其军实行安葬休战。

    9月24日,扯了一面白旗,暂停战斗九小时,那时教士、医生和安葬队一起来消除这一威胁。简短的停战差不多是超现实主义的。所有参加安葬的人都戴了白臂章,禁止携带望远镜、武器或窥伺堑壕。除沿着全线停火外,所有在堑壕里的部队,都不把头伸到胸墙之上。归还敌人的步枪都要取去枪机,但这个不严谨的协定双方都大方地没有执行。当敌对双方在狭窄的无人地带会晤时,紧张不安的气氛弥漫于前线。有些堑壕只相隔三十英尺。英军和土耳其军默默无言地开始挖掘深沟或公墓,但不久双方就互敬香烟和用蹩脚的土耳其语和英语打趣起来。双方偷偷摸摸地相互刺探防务。在检验尸体身份时,军官们小心地注意堑壕和警戒系统的配置。传说基马尔穿了中士制服,在邻近英军堑壕的地方,和安葬队一起工作了九小时。在分手之前,许多人交换了口袋里的杂物。

    看到双方这样停战了,观战中的刘冠雄忍不住大骂他们是一群饭桶,实在没兴趣看下去了,于是返回塞浦路斯。随后,刘冠雄在给帝国总参谋部的报告中称,协约国对土耳其的攻势除了让观看者气得吐血之外,没有任何参考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