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知道自己在徒弟面前晚节不保,干脆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上前一步走到关阿姨床前,看着她问道:

    “这就是说的那个病人?”

    “师父,我差点就把招牌给砸了,现在那门外有好几百人等着我给她治病呢。”秦树手指房门,苦笑一声。

    “骨癌这种病也敢答应别人,这是绝症。懂不懂绝的意思?就是从古至今没有人治好过。”郭文白凑近了仔细看,还伸手撑开关阿姨的眼睛。

    秦树一听师父这话,心就悬了半截:“啊?师父,那这病是没的治了?”

    “没得治我还来这干嘛?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招不痛快。”郭文白又把话说活了。

    秦树真有一种想把这老头给活活掐死的冲动,干脆甩开膀子往地上一坐:

    “师父,要是今儿个不救我,那以后徒弟我恐怕是没发做医生了。既然我做不了医生,也就没我这徒弟了,我看那按摩的法子还是找别人学吧。”

    “嘿!”郭文白眼睛一瞪,走上前来往秦树悲伤踢了一下,吹胡子瞪眼道:“这小兔崽子还敢威胁我了啊?这世上能威胁我郭文白的还就只有这不怕死的臭小子。要不是看在……。”

    “看在我什么?”秦树回头,好奇的望着郭文白。

    “没什么!长得帅。”老郭挥挥手,转身继续查看关阿姨的情况。

    秦树见他这么认真,连忙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身来,凑到老郭跟前:“师父,怎么样?这病到底能不能治跟我说说。”

    “知道有个成语,叫病入膏肓?”

    “当然知道,我又不是文盲,形容一个病人无药可医了。”

    “其实病入膏肓这个成语非常适合这个患者,所谓疾不可为也,在肓之上,膏之下,攻之不可,达之不及,药不至焉,不可为也。这个病人面黄羸瘦,不过半年,其人必死。”郭文白斩钉截铁道,语气十分肯定。

    “心尖脂肪叫膏,心脏与膈膜之间叫肓,关阿姨是骨癌却病入膏肓,也就是说已经发生了癌细胞的转移?这……这不是早期吗?”秦树一下慌了神。

    “慌什么。是医生,若慌了,病人可就真没的治了。”郭文白横秦树一眼,教他学医更教他做一名合格的中医。

    “是,师父。”秦树愧疚的低下头,知道自己犯错了。

    “这病我治不了。”郭文白紧接着摇头。

    没等秦树摆出什么表情,郭文白伸手一指秦树,又用着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而且这病,这世界上只有能治。”

    “我?”秦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奇闻似的。他有些挫败的坐在凳子上,低声说道:

    “师父,是知道我的。虽然我吧人长得帅,学东西快,学医又有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