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头各挂一只火红色的灯笼,灯笼内燃着的烛火隐隐约约照清周边景物。桥身为石头建造,破损严重,应是年代久远,桥上方搭建着木质顶棚,支撑的木梁散发着新木的味道,应是新建不久,顶棚上有一个巴掌大小塔样房型,里面燃着白色蜡烛,极其诡异。

    绿球欲进入塔房,变成圆盘的风水明月珠连同珠上的几人撞破球壁出来,圆盘轻轻落在结着厚厚的青苔的水面上,两只妖兽也掉落下来,把青苔水面砸出两个洞,它们露出两颗绿油油的脑袋甩着染绿的尾巴。

    水球变成一抹绿色烟气向他们冲来,季戎歌单手招出一个星型法阵挡住它的去路:“告诉操控你的人,想要风珠就到这儿来。”季戎歌强调,“到他摆鸿门阵的地方来。”

    “去。”他掌心稍微发力,绿烟被他推入了塔房,随后手腕轻转熄了灯烛之火。

    他们乘着圆盘穿过桥洞,另一边是完全来清澈的湖面,玉色的圆盘发着白光倒映在水中,照得周边亮若白昼。

    梅弯坐在一角扶着昏睡的若妃不知在想些什么,灵骞坐在另一角,季戎歌站在他边上。

    灵骞今天特别矜持,他没有主动去摸季戎歌,只是偷偷瞟个几眼。若是平常这人离他这么近,他早就扑上去亲亲抱抱了,可现在情况不同,他刚才在地宫时情绪太激动,紊乱的气息竟然露了出来,他不想让季戎歌知道他的身体状况。

    可季戎歌这么个活色生香的大活人就在他面前,看得到摸不得,灵骞非常气愤。最终还是抵不过美□□人,灵骞忍不住了,他白皙的手缓缓抬起,手指触上季戎歌的手指,能感觉到那人指尖变得僵硬,但是没有被排斥,灵骞手指轻佻的一点一点往上蹭,指腹在季戎歌手腕处打转,色兮兮笑眯眯抬头道:“戎戎,今天晚上陪我睡可好,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好啊。”

    灵骞惊悚,他看着季戎歌,眨巴着他的大眼睛,季戎歌与他对视,眼中的探寻强烈到灵骞退怯。这家伙该有的反应是马上把他扔在一边,自己能有多远逃多远,今天怎么这么任性!灵骞不敢相信,眼睛下移到季戎歌腰下部位,手指从手腕处滑到他腰间轻轻摩挲,咽咽口水:“我指什么你明不明白?”

    “明白,你我是道侣,自然要行道侣之事。”

    梅弯刚回神想挪挪屁股就听到这样一句,立刻又呆愣在原地不说话了,就连怀中美美的若妃姑娘从臂弯里掉下去都没发觉。大腿处有痛楚传来,想着是不是受伤了没发现,低头一看却是若妃大大的修长的纤纤玉手快把他拧哭了。

    梅弯拉开她的手,伏头体贴地问:“大美人,你醒了啊?”

    “登徒子,滚开,别离我这样近!”

    梅弯摸着被揍出血的鼻子,差点泪流满面,一路上他做牛做马抱着她,现在把他当恶霸不说,还跑到一把把她推开毫不怜香惜玉的灵骞面前哭诉。

    “公子,你救救我,那个登徒子想非礼我。”若妃跑到灵骞身边,委屈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流下。

    “哦。”灵骞极为冷漠无情。

    “公子可否送我回南江,我一个弱女子孤身一人,怕会再遇到清廷那样的恶霸。”她说着抽出腰间粉色小帕,把不断涌出的眼泪擦干,不过无论她擦的多么勤快,眼泪依旧不停落下,湿得帕子能拧出水来。

    “戎戎,”灵骞回头喊季戎歌,“清廷这名字好熟悉,我是不是在哪听过。”

    季戎歌道:“他是清若的哥哥。”

    “他就是清若那个被打断腿的哥哥?”灵骞对身旁的女子恐吓,“你死定了,你插死的男人是我师姐的哥哥,咱们是仇人,如果师姐命令我向你复仇我可不敢抗命。”

    女子又摸出一块白手帕折叠成方块开始擦眼泪:“如此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