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祁阳冷笑了一声:“在他们看来,今日能够取胜,自然最好,即便不能,明日也必须拿下这里。一旦我们能坚持个两三日,他们的攻击重点必定生转变,改而攻打我们的西北方向,保持之前与我们两军对峙的形势,围而不攻,到时候,就麻烦了。而且,一旦他们在这里浪费的时间再多一点,靖王收拾完东南,必定马上就会回援中军,靖王一旦回来,他们必败无疑。所以……”剩下的话不必说完,大家心里也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所以,这一战,他们怕是要打得辛苦点了。

    “祁阳,我有个想法。”

    “哦?说说看。”

    “两军交战,粮草最为重要。我们如今占据着最有利的地形,身后就是大半的青萧,粮草自然不必担心,但是西南大片都是山地,粮食是有限的。我们在他们的粮草山下功夫,你觉得如何?”

    “你说的不错。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过,粮草,我们是夺,还是毁?如果毁,一切都好说,如果夺,那就要从长计议,而我们现在,没有这个时间。”

    “那就来个,火烧粮草。”

    “谁去?”

    “我去。”

    “你是靖王妃,在这里坐镇,是最合适的。”

    “你去?”顾言倾淡淡的白了上官祁阳一眼,他这说的都是废话啊。

    “我去。”

    “军师大人,本妃离不开你。请你见谅。”顾言浅笑嫣然,但是那深含的威胁之意,却是格外的显而易见的。

    上官祁阳摇摇头,道:“你错了,我去是最合适的。如今阵势已然布下了,两军交战,拼的是阵法,在这一方面来看,你比我强。我熟悉的,是谋术,而你擅长的却是统筹,是对阵。所以,我去毁粮草,是最合适的。”

    “我让血月去。”

    “不可,他刚刚去过,还受了伤,不妥。”

    “我去吧。”沉昂开口道。

    他一直在这里呆着,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无趣得紧,还不如给他找点事情呢。

    上官祁阳看了看沉昂,皱眉思索了良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你太过年轻,没有经验,处事不够稳重。”

    沉昂扁扁嘴,有些不乐意。

    “你一定要去?”顾言倾担忧的看着上官祁阳。不是她不相信他,而是这种情况下,谁去都有极大的风险。

    信任固然重要,但是不是有了信任就可以不去担心了。

    这就是对于至交、至亲、至爱的感情,是人之常情,也是人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