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纵然担心,但是却也知道自己不好插手,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解决的。

    等着莫骁离开之后,顾言倾便安排开接下来的行程。这战事一起,只怕是又有一段时间不能见到自家夫君了。

    看着顾言倾愁眉深锁,上官祁阳不得已给她分析起了局势。

    “东南封地送往帝都的贡品被劫,边地困苦,东南王陈情,请求减少今年纳贡,本也是人之常情。可东南不同西南,尽管临近南疆,那里如今也正乱着,贡品被劫也是无奈之事。更何况如今西北要面对漠北,军饷已经是一大开支,更遑论今年还要修运河一事。要知道,东南上贡的东西,除了税收,粮食,食盐,还有不少玉石,是为了修太庙所用。”

    “我刚刚收到消息,这边妇女失踪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东南那边,似乎已经有些问题了,不是什么劫匪,而是,有瘟疫的征象。”

    “你的意思是?”曼陀罗?

    顾言倾轻轻摇头,“二师兄前不久给我传信,东南现曼陀罗迹象。此时在东南的探子就探出了问题,确实是让人不得不怀疑。”

    “那这一仗,是打还是不打?”

    “必须要打,这是不可避免的。皇上想要收回东南西南,就必须要打这场仗,这是个机会。”

    “东南虽是富庶之地,但是今年春旱,百姓困苦,这仗一打起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王爷会用最快的度解决他们的。”

    “虽然是这样,但是……罢了罢了,我不说了。”

    “你当真觉得,那些贡税,是被劫了?”

    “当然不是,”上官祁阳翻了个白眼,他虽然不入朝堂,可也不是傻子啊,“朝廷纳贡,本不是为了贪图钱财,而是为了震慑,以示天威,历朝历代皆是如此。如今,贡品途中被劫,责任自然不在朝廷,而是西南,这自然是个削藩的好时机。这东南王也是个傻子,从东南运贡品入京,根本不可能会遇上南疆蛮子,路途与南疆相悖,而且,这些东西里边有一半是重达千斤的玉石,谁会想不开,去劫这些东西。”

    顾言倾闻言,顿时眉开眼笑,看着上官祁阳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顾言倾也能将他的心思猜个**不离十的,左不过是王爷上了战场他却不能跟着。

    而此时正坐在云州的大营之中的萧景御一脸阴霾,手中的信被他用力地捏得不成样子了。信中所言,户部拨下来的银子达百万两之多,可是如今到他手上的,却只有八十万!

    真当他在朝中无人,还是以为他是傻子了?

    这封信,正是从帝都传来的,传信之人正是他在户部的心腹。

    尽管多年不入朝堂,不理政事,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什么都不知道。当年经过夺嫡的兄弟不少,最后还不是被他和自家皇兄给玩死了。

    真是没脑子。

    “王爷。”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