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嚏的间隙之中,二昆骤然向我示警,打起十二分精神,我果然听到身下隐隐传来的痛哼!

    “是谁鬼鬼祟祟!”被一方地完全针对的我们正有一腔怒火无处发泄,这番埋伏在我们身下做声必然举行不良!

    还未来及问第二句,身下一阵熟悉的黑气波动,然后一个足有百人的方阵,骤然出现在面前的山坡,二话没,全部跪伏于地,洪亮的声音如雷贯耳:“恭迎魔使大功告成,魔宗千秋万代,一统地!”

    啊?哪怕我因二昆背上所站是百米高空,仍然被这声音惊得一个踉跄,搞什么?这是魔宗的门人?他们这是认错人了?

    思索了一秒我才反应过来,应该是二昆周身的那种高贵之气,让它们错认为是曾经秘境的红色凶兽,那种神秘的麒麟血统,就算左使之前多有交代,他们也一定认不出区别,更何况他们怎么可能知道赢得是我们呢!

    如此甚好,伸手在二昆头上抚摸了一下,故意让它飞在这群人头顶,这样一来他们就更加没有向上的视野了!

    二昆一个折身瞬间转移般已经降临他们头顶,如此短时间内,正在躬身叩拜的他们不可能认出反常,从上往下偷眼一瞄,不是愤怒,反而差点笑出声来。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原本覆裹全身的黑衣已经变成了破洞装,黑衣之下依稀还能看到他们凄惨的伤口,这种画面我们并不陌生,除了那方才秘境中宣泄的金光雨外还能什么!

    联想起几秒钟前的发生,这种结果应该就是我们穿越秘境入口时,带回的金色光点了,真是无巧不成书,它们这些恭敬守候不知多久的魔宗之人,竟然率先被淋了一身熔岩!

    马屁没拍上,反而受了马蹄一踹,这找谁理去!

    好笑一会,玩性也起,声音刻意模仿了那个左使:“谁我成功了?你们的算吗?”

    身下那些伏倒在地的魔宗之众中传来明显急促的呼吸,有一个领头头磕地跟拨浪鼓一样作响:“大人饶命,我的胡,的该死!”

    “恩,那你就去死吧!”

    本是随口一句,谁知这魔宗之人二话没,伸手就往自己灵盖上打去,砰——

    从闷声判断这一下绝对没有留手,而下一刻那魔宗之人真的软倒在地再无生息!

    死了?!我的心里不由一阵咂舌,这开玩笑的吧,怎么一言不合就自杀呢,太不过去了吧!

    不过经此一下,我也没有嬉闹兴趣,冲着众人比个手势,下一刻二昆登时一个泰山压顶落下,然后众队员倾巢而出,这些明显要低一个等级的魔宗弟子,前后不过十息功夫,有心算无心之下,全部屠戮干净。

    从矮坡上下来,大家都有些沉默,尽管我们方才还在嘲笑这些魔宗之人的衣衫褴褛,然而先有红虫后有熔岩雨,我们又好过哪去!

    这种低沉并没有持续很久,才转过一个山丘,迎面一声断喝:“什么人,鬼鬼祟祟做什么?”

    这不是我之前台词吗,怎么转眼间就被别人抢了去,怀揣着一份好奇看去,竟然是一身白衣,胸口绣着一个黑色“汪”字的一队弟子,他们的兵器良莠不齐,有拿手枪这样的,也有拿刀枪棍棒之类的!

    十几岁时看过的枪战片太多,第一次面对真实的手枪,我竟有点发憷,正犹豫着,汪竟然从我身后转出,脸上带着一种少见的杀伐:“混蛋,你还有脸质问,好好的汪家人不做,却来做魔宗走狗,死有余辜!”

    一面,汪顺手从袖口飞出七八柄飞刀,速度之快,面前那队守卫甚至就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