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觉得我相貌平平的时候还谈过一次恋爱，虽然没有成功，但当我觉得自己长得还不错、穿衣也还行、名字也不土的时候，倒是没人找我谈恋爱。
我经常和我的哥儿们翻过学校围墙，走到大街上去看漂亮妹子。虽说我谈过恋爱，但我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看着街上开叉开到大腿根的旗袍美女们，我的鼻子里止不住地翻涌。
那日我蹲在学校门外，嘴里叼着一根烟，看着学校外走过的男男女女。我一哥儿们给我指了个特标志、特漂亮的美人，我多盯了几眼，便有人朝我们走来。
带头的是一个手臂上纹着龙的男人，剃了个寸头，手臂有我的两倍粗。我站起身来，一口烟从鼻腔里喷出，喷到那人脸上。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这么不怕死的勇气。
我几个哥儿们也都站到我身后。我们和那人一句话都没说，在我喷出那一口烟后便打起来。对面都是胳膊健壮得跟牛似的壮汉，我们几个虽然高，但瘦得跟个腌萝卜条似的。
我们很快败下阵来，身上都挂了彩。那带头的手臂上纹着龙的男人和我说那是他的女人，别瞎.鸡.巴乱看。我被他扯着领子，肋骨被打得发疼，也不知道哪来的倔劲，对着那男人就是一口唾沫。
男人发怒，又给了我一拳，将我往地上一扔。我的手骨折了，没撑住，头磕在地上，破了皮，见了血。男人提起我的头就往地上砸，脑子里一片混沌，眼前是染着血的夕阳。
我用没骨折的手擦擦头上的血，身后的哥儿们都躲得远远的。男人走后，我的哥儿们围上来，说带我去医院，我拒绝了。我一个人在街上走着，我不知道自己当时多么可怕，满脸的血，手也像根面条似的垂着，路上的人见了我都避如蛇蝎。
快走到上次大雪淹没我的地方，我的手一疼，转过头是一个浓妆艳抹、烫着卷发、穿着像刚刚那个标志美人一样漏大腿旗袍的女人。
她拉我到医院接好了手，清理好伤口。医生告诉我，我的头会留疤。她一直等到全部清理完毕才走，我问她的联系方式，她像母亲一样给了我一张纸条，上边有她的电话。
几天后，我拖着我还绑着绷带的手，到门卫处拨出她的电话。那是我第一次给除了母亲以外的人打电话，心里还有点紧张，但一股期待又在我心间横冲直撞。
我到她的房子里，她的房子是租的，破破烂烂，小小一间。我说我有钱，给她换，她笑笑说不相信。我说我是说真的，她还是不信。后来我才知道她以什么维持生计，我说我去赎她，她也不要。我问她到底要什么，她说她什么都不要。
后来我又知道她从小就失去了父母，一个人在这个城市里生活。在那个地方挣的钱让她租得起这间小房子。我说我要去她工作的地方找她，她也不肯，说我还太小。
那年我十七，她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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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常和我的哥儿们翻过学校围墙，走到大街上去看漂亮妹子。虽说我谈过恋爱，但我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看着街上开叉开到大腿根的旗袍美女们，我的鼻子里止不住地翻涌。
那日我蹲在学校门外，嘴里叼着一根烟，看着学校外走过的男男女女。我一哥儿们给我指了个特标志、特漂亮的美人，我多盯了几眼，便有人朝我们走来。
带头的是一个手臂上纹着龙的男人，剃了个寸头，手臂有我的两倍粗。我站起身来，一口烟从鼻腔里喷出，喷到那人脸上。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这么不怕死的勇气。
我几个哥儿们也都站到我身后。我们和那人一句话都没说，在我喷出那一口烟后便打起来。对面都是胳膊健壮得跟牛似的壮汉，我们几个虽然高，但瘦得跟个腌萝卜条似的。
我们很快败下阵来，身上都挂了彩。那带头的手臂上纹着龙的男人和我说那是他的女人，别瞎.鸡.巴乱看。我被他扯着领子，肋骨被打得发疼，也不知道哪来的倔劲，对着那男人就是一口唾沫。
男人发怒，又给了我一拳，将我往地上一扔。我的手骨折了，没撑住，头磕在地上，破了皮，见了血。男人提起我的头就往地上砸，脑子里一片混沌，眼前是染着血的夕阳。
我用没骨折的手擦擦头上的血，身后的哥儿们都躲得远远的。男人走后，我的哥儿们围上来，说带我去医院，我拒绝了。我一个人在街上走着，我不知道自己当时多么可怕，满脸的血，手也像根面条似的垂着，路上的人见了我都避如蛇蝎。
快走到上次大雪淹没我的地方，我的手一疼，转过头是一个浓妆艳抹、烫着卷发、穿着像刚刚那个标志美人一样漏大腿旗袍的女人。
她拉我到医院接好了手，清理好伤口。医生告诉我，我的头会留疤。她一直等到全部清理完毕才走，我问她的联系方式，她像母亲一样给了我一张纸条，上边有她的电话。
几天后，我拖着我还绑着绷带的手，到门卫处拨出她的电话。那是我第一次给除了母亲以外的人打电话，心里还有点紧张，但一股期待又在我心间横冲直撞。
我到她的房子里，她的房子是租的，破破烂烂，小小一间。我说我有钱，给她换，她笑笑说不相信。我说我是说真的，她还是不信。后来我才知道她以什么维持生计，我说我去赎她，她也不要。我问她到底要什么，她说她什么都不要。
后来我又知道她从小就失去了父母，一个人在这个城市里生活。在那个地方挣的钱让她租得起这间小房子。我说我要去她工作的地方找她，她也不肯，说我还太小。
那年我十七，她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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