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平与吴浮、章文彬二人把酒言欢散去之后,在回府的马车上,忽然头部骤疼,昏阙了过去。

    意识逐渐清醒时,就觉得嘴上一片柔软,然后喉中被灌入了苦涩的中药。

    宋楚平乃是行伍行军人士,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被喂的是何药,下意识提了内力,便想将灌药之人击杀。

    他头疾未愈,鼻头堵塞着闻不见味道,睁着眼睛后,方才的杀意瞬间烟消云散。

    瞧着温萦柔瞳孔微扩的绝色面庞就在眼前,他嘴角微微扬起,饶有兴味道,“倒也不必如此趁人之危。”

    温萦柔吓得立即板正了身子,她举起置架上的药碗为证,脚底一软就要跪在榻前,“二…爷,二爷您…许久未醒,奴婢正给您以口喂药,并非有意逾越……”

    宋楚平并不待她说完,半撑着身子,一把将她扯在怀中,“爷不怪你逾越。”

    说罢,便俯下身子吻了上来。

    他直接侵入她的齿关,带着席卷一切的强势,在她舌腔中搅动风云起来。

    “唔…”

    他英武的面庞在她眼前逐渐放大,温萦柔瞳孔微扩,下意识就要想要将他推开,可想到现在的处境,她的手又甚没有底气地垂落了下来。

    宋楚平吻着她莹润清甜的双唇,鼻腔中窜入她身上花香与蜜桃香杂糅在一起的味道,他喉咙滚了滚,任这身下的那股燥热蔓延到全身。

    揽在她腰间的掌心,开始在她微微颤动的身躯上游走起来,直直探到她的肩头,扯下了她的外衫……

    蓦然,一阵彻心彻骨的疼痛,窜上了他的头颅,这股疼痛将他脑中炸得七零八落,瞬间盖过了他的欲望。

    “嘶……”

    他松开了温萦柔,撑着身子揉着额间,发出了疼痛的嘶声。

    温萦柔被吻得双腮发红,在外衫被扯掉的那一瞬间,心脏仿佛要狂跳出胸腔,忽然脱了桎梏,她暗暗松了口气,一面迅速将外衫再穿上,一面不忘自己奴仆的本分问道,“二爷可是头疾又犯了?奴婢方才在太医处学了些按摩手法,现下就给二爷按按,或许能帮二爷缓解一二。”

    想来她也不会害他。

    宋楚平蹙着眉头,缓缓阖了眼皮,又躺回了榻上,算是认可了她的话。

    他头痛之余,微微睁眼,瞥见了她清冽幽然、不带半分□□的眸子。

    她面无娇色,语调镇静冷然,话罢便去搬了个黄花梨木的雕花坐墩,置在了床头,一双素手轻缓地按在了他的各个关键穴位上。

    她太过公事公办,致使宋楚平有瞬间恍惚,仿佛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