庖彘努力咬着牙,死活没再吭声。

    屋里安静许久,这才听到大王的脚步声往外走,鹿儿抱着剑坐在屋顶,木然的看着四周。

    他想,若昨日娘娘抓的是他,他会不会宁愿死,也不背叛大王呢?

    他不知道。

    其实有时候他都觉得大王特别墨迹,一点也没有爷们儿样儿,反而跟个娘们儿似的,成天把感情看得比天还重,可他就是对这样的大王,鄙夷不起来。

    甚至,他还时常觉得荣幸,能够成为这样的大王的从人。

    雨已经停下,院中炸成一团的紫薇花淋了雨格外鲜艳。

    叔鱼真的很宠他,听他说庖彘需要静养,竟立刻将这座单独屋子腾了出来。

    白景源站到院子里,一仰头,见鹿儿还老老实实的蹲在屋顶上警戒,便招手叫他:“雨停了,快些下来换件干衣裳吧!”

    其实他本是要吩咐红来做这件事的,但鹿儿信不过她。

    在他心里,他比红,更可信。

    但在白景源心里,最信任的人,永远是庖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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