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他怎么耍流氓,她就是不搭理!

    白景源也没料到她这么刚,一时颇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

    刺客事件过后,渔樵二老为了证明清白,本想带着弟子离去,结果发现任沂有欺负公子的苗头,也就顾不得离开了。

    任沂觉得他们留下只能坏事,寻思着把他们撵走,结果二老可不是吃素的,不仅没有如她的意,还趁机与公子拉进了关系。

    这样三不五时的坐一起吃个火锅,感情能不升温吗?

    任沂手握兵权,只要王后一如既往的信任她,她就腰杆儿硬气,虽然渔樵二老的确给她带来不少麻烦,但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在二老弟子们帐篷外各派几个精兵守门,没几天他们就选择了从心。

    见公子没个台阶下,进退不得相当尴尬,感叹着“年轻人就是心高气傲不会做人”,渔樵二老还是选择了当和事佬。

    所幸公子很给面子,让他们受挫的记忆稍微淡薄些许。

    因为做了这个和事佬,二老觉得怪不是滋味,得了他的准话,樵老留下一首辞藻华丽的“劝行”诗,表面催他快些上路去桃溪看花,实则安慰他“美景都在前头”,不可心急,也不可不急,随后就与渔老一起,羞愧离去再不愿多留,好像多留一刻,就有可能被白景源当做任沂同伙一样。

    “哎!有必要吗?我又不傻!这事儿也怪不着你们不是?”

    见他们匆匆离去,白景源觉得很遗憾。

    说起来,之所以事情的发展不如意,很大程度,还是因为他现在不够强大,而任沂却抓紧了手中的兵权。

    疱脍难得捞到表现的机会,片的鱼很多,他们三个老的老少的少,说起来续了三回汤,实际上一边吃一边聊,并未真的吃了多少。

    因此,剩下的鱼片就很多了。

    吩咐把吃不完的食材赐下去,白景源挥手让撤了桌,立刻抓起边上那摞还带着油点的纸,一张张的看了起来。

    如今的诗并不是他熟悉的那种格式,长长短短一大串,看得他眼晕。

    “鹿儿,快些帮忙,把这些诗句誊一遍,给母后送去。”

    话罢,他自己也拿起一支笔,抽了张新纸,认认真真的抄了起来。

    同时与两个人斗法,就像交了女朋友,顺便又与女朋友的闺蜜在一起了一样,一个惹生气了,最好的办法不是哄她,而是去哄另一个。

    这是以前一个狐朋狗友醉酒后吐的“真言”,他没体验过这么刺激的,自是不知道真假啦!

    任沂这人固执又骄傲,抓着兵权不放,做事也不讲究,王后心眼儿多,又会做戏,不管她是否真的爱才,给她推荐贤才,一定可以讨她喜欢。

    想到这,白景源又喝停了鹿儿,让他不用帮忙:“罢了,还是我自个儿誊抄吧!这样心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