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今日怎地开窍了,竟在轿辇里铺满了柔软的狐狸皮,还在轿辇的角落四周都摆好了滚烫的汤婆子。

    她一进来,便感觉冰凉的手脚缓和了不少。

    有一只苍白削瘦的大掌,掀开了轿辇的黑色布帘,他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抵在轿辇的边角之上,看起来如此赏心悦目。

    冷风打着转儿的往轿辇里钻,她忍不住别过头打了个喷嚏,轻轻吸了吸鼻子:“脱鞋。”

    容上没有说话,只是按她的话来照做。

    他俯下了身子,赤着脚坐进了轿辇之中。

    轿辇宽大,他便与她保持了距离,坐在离轿辇门口最近的地方。

    虞蒸蒸瞥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往他身边靠了靠。

    人一动,而铃响不止。

    容上都不用抬眸,只听她发间的铃铛响,便知道她朝他凑了过来。

    在她贴上他的时候,他轻叹一声:“仙尊,男女……”

    话还未完,他便怔住了。

    只见她怂着鼻子,像是外出觅食的狼狗一般,用力的在他身边嗅来嗅去。

    容上眸光不解:“仙尊在做什么?”

    虞蒸蒸被他一唤,慢吞吞的抬起头来:“哦,没事。”

    “就是闻闻你有没有脚臭。”

    容上:“……”

    他的呼吸停滞一瞬,眸光无奈:“有吗?”

    虞蒸蒸摇了摇头:“没有。”

    说罢,她就动作自然的躺了下去,双臂环住他的腰身,把半个身子都压在了他的腿上。

    容上不禁失笑。

    原来她的目的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