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环本就单薄的身T抖如筛糠,脸sE苍白如纸,眼神空洞洞的呆立在原地。

    严攀见状心疼极了,他只恨不得立马揪出幕后那人为她讨个说法,又见她如此失态,一时情难自禁,将她揽入怀里。

    但也只是轻轻扶住她的肩膀,担忧的轻声道:“阿姐别怕,我定找出害你的凶手,为你讨回公道。”

    徐环听了,木楞的转头看他一眼,随后白着脸惨笑道:“公道?怎么讨?害我的人若是权势滔天呢?”

    严攀握住她肩膀的手收紧了些,看她惨白的面sE,毫不掩饰自己的心疼,他毫不犹豫的坚定道:“我在边疆征战九Si一生,就是为了能护阿姐周全,若是连阿姐都护不住,我……还有什么脸去面对爹的在天之灵?”

    他顿了顿,见她神sE未有回缓,又道:“更何况阿姐贵为一国之母,其他人若是害你,陛下岂能不为你主持公道?”

    谁知他不说还好,他这一说,她竟然泫然yu泣,立刻红了眼圈。

    “是啊,若论权势,谁又能大得过陛下呢?”

    严攀脸sE大变,环视一周,低声道:“阿姐何出此言。”

    徐环只闭上眼脱力的靠在阿弟的x膛,此刻她突然贪恋这样坚定可靠又温暖的x膛。

    这是夏恂永远给不了的安定,他的怀抱属于太多人,唯独不属于她。

    另一座g0ng殿里,宁婉未施粉黛,素着一张脸颇有些平时没有的楚楚可怜。

    徐环奉旨来到这里的时候,宁婉正羸弱的靠在夏恂的怀里,原本高高凸起的小腹已经变得平坦,他们二人依偎在一起不知在说些什么笑话,徐环听不到,也没有兴趣知道。

    g0ng中忙碌侍奉的g0ng人不少,见徐环前来,竟有几人露出愤愤不平之sE,只是敢怒不敢言,只敢在向她行大礼时偷偷看她几眼,徐环觉得可笑,也不愿过多计较。

    宁婉见她过来,方才还温顺的脸立刻变了样,她恨声道:“你还敢来?”

    笑话,她为何不敢?

    不过对方已经视她为仇敌,她也没有坐冷板凳的贱病。

    徐环不去理她,只对夏恂行礼说道:“不知皇上召臣妾前来,所为何事?”

    夏恂眼神复杂,意味不明的问道:“皇后不知道?朕以为,去传话的人应该已经告诉你了。”

    徐环不为所动,微笑道:“那奴才传的话实在不太像话,故而臣妾才要亲自来问皇上,还请皇上直言想,明示臣妾。”

    “既然如此,那朕就有话直说了,贵妃群芳宴上不慎落水失了孩儿,醒来之后她指控你,朕的皇后,是你推她落水的,此事皇后可认?”

    徐环的眼神冷了冷,她挺直了腰板,不再去掩饰凸起的小腹,果然余光中宁婉眼中的怨恨仿佛已经凝为实质,若是能变成刀子,自己已经被她T0Ng上千万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