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一见到刘循,喜出望外,冲他招手,“循儿!近前来,让母亲好好的看看你。”

    刘循几步来到榻前,王夫人上一眼,下一眼,越看越是欢喜,眼睛都不够使的了,过了一会,她心疼的说道:“你离开成都也有大半年了,人也黑了,也瘦了,现在你已继承你父亲的基业,以后可要多注意身体,不要过于操劳。”

    “孩儿谨记在心,听说母亲身体不适,不知好些了没有?”

    王夫人笑道:“见你回来,已经好了多半。”

    母子两人聊了一会闲话,最后王夫人忍不住问道:“按说有些话母亲不便多说,可我心里还是放不下,你现在是益州之主,你二弟你打算如何安置?”

    虽说都是一家人,可这个问题却过于敏感。

    别说帝王家为了争权夺势,兄弟反目,没有亲情可言,即便是诸侯的家中,这种事情也不太好处理。

    刘循不以为然的笑了:“母亲!你多虑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二弟大大小小的事情处理的很好,他做事稳重,敬贤爱士,有仁者之风,我正想跟送母亲商量,我打算让他跟在我身边,做个从事,母亲意下如何?”

    换了别人,或许会提防兄弟,让兄弟远离权利中心,免得对自己构成威胁,可刘循并不担心,他也不想因为自己做了益州牧,便和兄弟有所疏远。

    王夫人很欣慰,拉着刘循的手,叮嘱道:“你能这么做,为娘很高兴,你们毕竟是亲兄弟,你父亲不在了,你兄弟两个更应该齐心协力,把这份家业守住。”

    “母亲,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夜里吃饭的时候,刘循让马武把刘纬请来,两兄弟陪着母亲一起吃了顿团圆饭,顺便商量了一下丧礼的事情。

    转过天来,刘循一身缟素,亲自为刘璋扶灵送葬,临行前,刘循唤过王文,表情严厉的叮嘱道:“传我命令,让张任马上带人缉拿彭羕、庞義满门家小,午时在菜市口,不论男女,不论老弱,全部处斩。”

    王文大吃一惊,见刘循脸色阴沉,目光冷峻,相劝也不敢劝。

    杀彭羕和庞義,王文没有意见,可刘循却要把他们两家全部杀头。

    王文小声的问道:“主公!但不知你想安排谁来监斩?”

    刘循脱口而出,“就让法正和李严二人吧。”

    “……”王文又是一惊。

    让两个“叛而归降”的人,监斩两个叛徒,刘循这么安排,显然别有深意。

    当法正和李严接到命令后,两人都愣住了,心里好像突然被插了一支冷箭。

    刘璋虽然在位时,没什么出色的政绩,但他的葬礼,依然引起了轰动,各地的官员纷纷赶到成都,成都的百姓更是涌出家门,争相前去观礼。

    丧礼尽管刘循一切从简,依然忙了整整七天,刚一结束,虞翻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