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曲见她脸色难看的很,忍不住问道:“方兄你怎么了?莫不是那日受的伤还未痊愈?”

    那日受伤?哪日?什么伤?

    难不成江曲这里说的伤,是指哥哥那日遇害之时身上的剑伤?

    果然,这江曲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不如索性趁此套套他的话。

    她微微颔首,扶额佯作头疼,叹道:“江兄有所不知,我自那日后,记忆便有些受损,以往之人与事我大都不记得了。”

    话落,萧一洛淡淡瞥了她一眼,嗤笑了声后,转身离去。

    江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嘴里念叨着,“是嘛,也难怪方兄刚刚似乎不认得我了。”

    方清见他上当,心底涌出欣喜,她立即道:“是呀,是呀。所以江兄,那日究竟发生了何事啊?”

    语毕,江曲小心谨慎地扫视一圈,低声道,“方兄,其实那日之事我至今也是稀里糊涂的,况且这里人多眼杂的,马上又轮到我进赛场了,实在不便多说。”

    方清觉得他似乎说的有理,还是先进入赛场后,再找个机会好好盘问他一番。

    就在此时,几名身着灰黑色衣裳的人正阔步赶来,方清认得,他们是霍百杯的贴身仆人,想必是霍白杯让他们来的。

    果真,那几名仆人还未靠近,就指着远处树下霍百杯所在的油布帐篷。

    她会意点头,向那帐篷行去,结果前脚刚踏入,就见萧一洛已站在帐篷内,虽面无神色,但眸中却带着些懆急。

    霍百杯坐在红木椅上愀然不乐,手里端着瓷盏,一瞧见她急忙放下,连茶也似乎没心思喝。

    看样子,萧一洛已经向霍百杯说明了情况,只是霍百杯不但不信反而批驳了他?

    她还未开口,霍白杯猛地拍了下桌子,茶水也跟着溅了出来,斥问道:“你来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方清倒是不慌不忙,既然霍百杯愿意面见他们,那就说明还有进赛场的机会。

    她作揖答道:“回禀师长,前日上山之时,途中腹痛难忍,我与萧一洛便一同去林中解决,谁料返还之时,身边竟涌出一批杀手来......”

    为了让霍百杯相信,她说出在林中遇险之事以及地点,一来,到时待霍百杯派人前去查寻时,自然也就证实了他们的话,二来,借霍白杯之力正好替她查一查那些杀手是何身份。

    一番细说解释后,霍百杯抚须沉思片刻,随后半信半疑道:“若你所说属实,单凭你们二人是如何逃过此劫的?”

    方清斜睨着萧一洛,见他眉头紧锁,垂着眼帘,似乎在思索着怎样接话。

    她唇边扬起,身子悄悄向他靠近,用胳膊捅了他一下,小声说:“喂,你怎么回事,怎么一到人前就变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