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宁换完衣服出来,已经闻到了烧烤的香味。

    少年人们对烧烤这件事纸上功夫了得,实践起来手忙脚乱,打翻这个烤糊那个,烟汹涌的冒起来,熏黑了脸。

    香味中,隐隐有糊味传来。

    “晏宁!”同桌是唯一一个敢招呼她的人,被拒绝了很多遍,友情的橄榄枝还是能再次递过来:“过来尝尝新鲜出炉的羊肉串!”

    晏宁环视了一圈,没看到阮好,眉头微皱,毫不留情地开嘲讽:“尝毒吧?”

    “除了有点咸,还是能吃的!”

    “她人呢?”晏宁在羊肉串能不能吃这件事上没做过多的纠结,转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她”是谁不言而喻。

    偏偏她同桌是个笨的,没反应过来晏宁说的谁,反问:“谁啊?”

    晏宁:“……”

    “哦!你找老师吗?老师在——”

    “在那边。”旁边烤肉的同学看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了书呆子的话,给晏宁指了个方向:“刚刚看到她拿着你的湿衣服往那边去了。”

    晏宁看了该同学一眼,破天荒地翘了翘唇角:“谢了。”

    转身就走。

    又拽又酷,如果背影不显得这么雀跃的话。

    书呆子望着晏宁的背影,咬了口肉,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她找她后妈啊?”

    烤肉的同学往肉上撒着烟,点点头:“虽然这一路我也看出来晏宁挺喜欢她后妈的,但是没想到居然会这么依赖。”

    “这还是那个亲爹死了第二天去看演唱会的晏宁吗?”串肉串的同学加入话题。

    “我看不是了。她后妈给她下蛊了吧?”

    “那我要是有个这么漂亮风趣又大方的后妈,我也喜欢。”

    “……”

    晏宁没听到后面议论,顺着小溪朝同学给指的方向走去。阴凉处时没有太阳,风吹过来时裹挟了小溪的凉意,她不由拉了拉大衣的衣领。

    转弯,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