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客,霄霄不好怠慢,烧来热水冲茶。

    二人分坐两侧,刑苍将糖摆在石桌中央。霄霄当他也要配茶吃,便伸直胳膊一粒一粒捻入口中。

    “霄霄姑娘,可否借你双手一看?”

    又看?

    心里迟疑,嘴里可还吃着人家糖。

    霄霄起身走近,伸出两只莹白的手。指腹沾着些许糖粉,被T温融化成丝丝黏腻。

    他又抓她,掌心拢上她手背,用了力气,却一动不动。浓密鸦睫遮住神情,锋眉越利,越显眸子晦涩。

    不知怎的,霄霄有点难过,于是问,“刑苍君,你那位与我很像的故人是谁?”

    男人眉角微动,忽然抬眼看过来。她愈加不自在,直想逃。

    “是我妹妹。”

    原来是妹妹。

    霄霄松口气,身子跟着放松,又问,“那她现在身在何处?”

    他抿唇不说话。

    霄霄刹那了然,暗怪自己说错话,更加不好意思cH0U手。

    对方迟迟没有松手意思,可霄霄同情他,并不烦,只是尴尬。尤其他掌心太热,烘得她想出汗,于是没话找话,“看天sE像是过申时了,不多久师父就该回来了,你再稍等片刻。”

    刑苍不讳道,“我不是为他来。”

    霄霄愣住,慌乱一瞬复又镇定下来。倒也说得通,他是来“睹物思人”的,她就是那个物。

    那他一定很喜欢自己妹妹吧,人都Si了,还这样放在心上。

    霄霄暗自生羡,她是无父无母之人,除了师父,天下再无人挂念。这样一想,羡慕之余又有点心软。所以当他说不要将今日之事告诉师父时,她鬼使神差答应下来。

    没想到,下月初五,他又来了,分明是捡着师父不在时来。

    霄霄来不及细想,被他提议g去了神。

    “今日山下西河镇有集会,想不想去看看?有些平日不多见的商贩,也有杂戏看。”看出她为难,刑苍继续说,“申时之前一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