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修为,找药材轻而易举,若不是怕暴露身份,百八十支老人参也寻得。自从进医馆做药童,她每日早起采药、下午晒药、偶尔清闲就去镇上逛逛,b在青丘做殿下时舒心。

    歇息片刻,刘洵继续看诊。没多久,他提个布包又回来后院,面带难sE看她,“萧姑娘,这……又来了。”

    第一次见时,他差点昏过去。包内厚厚一沓银票,足以买下半个镇子,除此之外还有些饴糖,与银票摆在一起十分不l不类。

    他并非贪财之人,打算送去官府,萧姑娘说金额太大,被人知道无端惹是非,不如拿去后山埋了。

    没想自此之后,每月都会有这么一包送上门。刘洵反应过来,这东西应是冲着萧姑娘来的。

    阿九抿唇,起身接过布包,“我去山上埋了。”

    走出镇子,她不再掩藏,飞身上山,直接将东西扔下悬崖,对着空无一人的山林扬声,“刑苍,出来。”

    清脆声音在山野间回荡几许,一道白sE身影现在她面前。

    “怀英?”阿九微惊,她一直以为是刑苍。

    不过谁都一样。

    粗简布衣难掩nV子好颜sE,灵动双眸之中却只有冷漠。

    阿九冷冷道,“你要真有半点歉意,就别再来烦我。”

    说罢头也不回离去。

    等她走远,另一个黑sE身影方才出现。

    优昙婆罗一别,刑苍留在峰顶十日有余。从前当她Si了都没能放下,如今知她活着,更不可能放下。本想偷偷看一眼,不想堂庭山内只剩怀英一人。

    见他来,怀英淡淡一句话,“她走了。”

    刑苍拔剑怒问,“你把她藏哪去了?!”

    怀英还是那一句,“她走了。”

    他会信他才怪!

    新仇旧恨催着血气上涌,刑苍直接出手,招招致命,不料怀英竟然接下。

    这男人当真如怀昌所言,J诈至极,连修为也隐瞒。这般修为,何止怀昌,只怕怀元一也不是他对手。

    两人打得伤痕累累,怀英突然笑起来,咳出一口血,依旧笑,“刑苍,就算知道又如何,她不愿见你,也不愿见我。她谁都不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