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示意外面的侍从进来,将小王储抱走。

    涅多厄斯趴在高大侍从怀里,一脸没有反应过来的茫然。

    等殿门再度阖上的时候,落锁无声,整间寝宫内只有他们。

    “你知不知道自己再做什么?”

    霍兹眯了眯眼,站了起来,翡翠般的眸子里是难得的失态复杂。

    楚辞生清艳冷淡的眉眼透露出烦躁。

    他掀起眼帘,乌眸淡淡瞟了霍兹一眼:“不就是需要父系基因吗?”

    雪发雄虫平静道:“我和你做。”

    这个孩子已经逐渐长成,不像个胚胎那样能没有负罪感的剥夺他生存权利。

    作为双亲之一,楚辞生也并没有资格强行要求孩子的母体去打掉孩子。

    哪怕他若是真不愿意这孩子出生,霍兹也会听从他的话。

    而且……说到底,这个孩子是他自己做的孽。

    做爱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帝王翠绿的眼眸晦涩未明,藏着些许颤动,他抿了抿干涩的唇,哑声道:“如果你不愿意,还可以有其他方法,不用委屈求全。”

    楚辞生打断了他的话,神情愈发冰冷:“其他方法?在这孩子出生前,每周都将涅多厄斯送上手术台吗?”

    而后,突然想起了什么,楚辞生忽得弯起了眼睛,秀丽的睫羽垂落,唇畔微扬起嘲讽的弧度。

    雪发雄虫突然甜腻地笑了起来,就像是他们在星网情浓时的那样。

    楚辞生主动靠近了霍兹。

    强悍又傲慢的金发帝王面对小雄虫的贴近,连指尖都僵硬了,只剩下不知所措。

    楚辞生贴近了自己曾经名义上的妻子,这个距离太近了,近到霍兹心脏仿佛都被一点点攥起。

    小雄虫轻佻发问,极致平静的语气下,染着赤裸裸的嘲意。

    “叔叔,你曾经告诉我,雄虫不过是繁衍子嗣都工具而已。”雪发雄虫笑得甜蜜又冰冷,他歪歪头,状似无辜又带着满满恶意,“那现在我为了孩子和你上床,叔叔怎么就不愿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