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材高大,搀扶起来实在是费劲。

    好不容易才在司机的帮助下将人扶上车,她松了口气,正打算关门走人就猛地被一阵力道拉扯。

    顾凛一只手护住她的头顶,一手握着她的手腕,将她毫不费力地就给拽了进来。

    “咚—”

    沈霓然半个身子还在车外,膝盖猛地磕在坐垫上,她来不及痛呼,浓烈的酒气在逼仄的空间横冲直撞,呛得她轻咳。

    他又发什么疯?

    寒风从车门吹进来。

    原本是想看看她磕到的地方,可现在,酒劲上头,也不知是喝多了酒还是怎么,看着她水润的唇,顾凛顿时觉得格外口渴,不受控制想要凑上去。

    他想要她在他面前时的冷淡面容彻底破裂,想使劲将她弄哭,拨开她的花瓣,露出柔弱的花蕊。

    他想,如果让沈霓然知道他此刻怀着怎样的心思,以她的性子,她应该会当场给他一巴掌。

    痛觉散去,沈霓然回过神来就见他那张比女人还白的脸实在是离得太近,连脸上细微的毛孔都能看清。

    近看他眼神像是蓄了一簇暗火,被酒水染得殷红的唇瓣就在咫尺。对上她的眸子,他喉结一滚,舔了舔唇,情不自禁地朝她欺近。

    雪白的下颚被迫抬起,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沈霓然心中一凛。

    她往后瑟缩了一下,躲开他的桎梏,声线绷紧:“你这是干什么?”

    说完她就要挣扎着起身,狐狸般的眸子慌乱时碰撞进了水光,时时勾人而不自知。

    和面对齐宴亲近时的心跳加速不同,一想到这个人手上沾满了鲜血她就一阵后背发凉,生出一股恶寒。

    就这样被她躲去,顾凛抬手捏着她的下颌,却没动怒,嘲讽地笑笑。

    “躲什么?”

    “是你自己甘愿与我同伙的,又没人逼你,所以别一副那样高尚的表情…我不喜欢。”

    说罢,顾凛想起岑依刚刚给他看的照片。

    昏暗的光线下,一男一女吻得难舍难分。

    正是去华影颁奖典礼的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