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属于几点钟的几缕阳光悄悄地从纯色窗帘缝隙钻进来,落在女人瓷白的脸上,灿烂刺眼。

    沈霓然在光线刺激下浑浑噩噩地醒来,适应了好一阵,视线才勉强清晰,她起床拉开窗帘,大把的光线争先恐后地跃进来,屋子骤亮。

    尽管先行适应但强烈的光线还是让她不适地眨了眨酸涩的眼,喉咙也涩涩的,头疼得像是要裂开。

    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脸上的妆也卸了,整个人被收拾得清清爽爽。

    沈霓然抱着脑袋在床上缓了一会儿,昨晚的事立马像影片一样在脑袋里放映。前半段还是清晰的,到齐宴给她上药那里就结束了,像雾里看花,隐隐有些印象,但她想探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用力敲了敲宿醉的脑袋,她揉了揉太阳穴在房间来回踱步,潜意识里总感觉她后来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罢了罢了,醉酒的人说得胡话想必也没人会当真。

    她随手薅了把快齐腰的头发,卧室里有独立的浴室,她洗漱好,走出房间。

    客厅整洁安静,她昨天买的东西被人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沙发上。这个屋里就住着他们两人,这显然是齐宴的杰作。

    他是个干净整洁、生活自理能力极强的男人,从生活小细节就可以看出。

    她将袋子里的衣服全部拿出来试了下,站在卧室的全身镜前顾影弄姿。

    她美得很有自知之明,不然也不会引得那些人对她趋之若鹜。

    这么一番折腾,她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十点多了。

    齐宴不在,餐桌上给她留了早餐和纸条,说是工作原因,出差一个月。

    后面还附带一句——

    少喝酒。

    第一个字写得没那么顺滑,由此可以看出当事人心里的犹豫与纠结。

    她昨天的动静他肯定是听到了的,他却没有和她置气。

    沈霓然吃着已经冷却的白粥,看着纸条上工整漂亮的字,明明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可莫名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可能是想到未来一个月都没有了人做饭的缘故吧。

    她这样安慰自己。

    自由总会使人过于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