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枣和桂圆的叫声从远处传来,声音飘渺空灵,可他们俩并没有跟着我和元琛过来。

    我心里犯嘀咕,谨慎的问道:“会不会是有危险?”

    元琛摇了摇头,胸有成竹的回道:“不会,他们俩可能只是不想你和我在一起,还牵着手吧。”

    我脑海里闪过缨禾曾说过的一句话,无论年龄多大、在事业上多么成功的男人,要是幼稚起来...小孩子都过之不及。

    我搞不懂他为何总要和两条狗较劲,这一点也不像他的性格。

    此时我们眼前的景象估计已经是百年前的光景,这栋房子刚刚搭建而成,里面什么东西都还没有布置,不远处一个女人穿着暗红色麻布褂子,双手掐着腰在和一个男人争执。

    我和元琛对视一眼,朝着那边走了过去,只听女人语气刻薄的说道:“你瞧瞧你那个木架做的,你要什么工钱嘛!你什么时候给我改好了再说,不然这钱你别想要。”

    男人一脸愁容道:“雨姐儿,你醒醒好吧!我家等着我的钱续命呢!你哪怕先给我一些也是好的啊!”

    看穿着不像是我们这个年代的人,可是女人还是雨姐儿的模样,连名字也是一样的。

    元琛在一旁感叹道:“这就是宿命,兜兜转转雨姐儿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无论男人怎么求,雨姐儿都没有把工钱给他结了,转身离开了木屋。男人起初蹲在地上无助的哭了会儿,等再站起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

    他出去了一会儿,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菜刀好像还有钉子之类的物品,他一脸麻木的坐在地上,从口袋中拿出一把小刻刀来。

    他在地上随便捡了一块木头,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行,从后门出去在院中的柳树上砍下几根粗壮的树枝来。

    “他是恨透了雨姐儿,普通木头都已经满足不了他泄愤的心了。”我分析道。

    他重新坐回地面,长年做活手指上长满了茧子,手法娴熟的雕刻手中的小玩意儿,那块小木雕也就瓶盖左右大笑,圆圆的一颗,仔细一看是鬼头,他一连气雕了五个。

    整整齐齐的一排摆放在身侧,五鬼压宅,这地方注定好不了。

    他将四个镶嵌在梁柱最终中间,落座于房中的东南西北处,最中间大堂的上方还安置了一个,一共五个为一个阵。

    老时候有说法,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木匠,看来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找到雨姐儿准备做卧室的房间,将那把菜刀和九颗银钉埋于墙内,这才算结束了整个计划。

    男人满意的看着自己作品,眼底闪过一抹寒光。

    能看出男人应该是个老实人,但是愤怒导致于他做了一些不理智的举动,我不知道他日后会不会后悔自己今日的做法,没有一种术能没有反噬,他又能不能承担得了最后的业债?

    元琛问道:“现在的房子是木房,可现如今的民宿房是砖瓦房,他埋得那些东西可能早就不见了,它们存在于虚空中,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