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娘家这样的扶持,陈晴的确不用担心因为婚姻破裂而导致的生计问题,同样的,正因为失去了这一段婚姻,她手里面能够留下的东西还有很多,所以她没有孤注一掷的必要。

    反观史树高,似乎就和陈晴的情况截然相反了,虽然看起来他比陈晴多一个有工作有收入的优势,但是实际上他现在的工作既不理性,也不稳定,收入更是朝比之前打了折扣。

    因为和丛方方之间的关系,他失去了原本温馨的家庭,丢掉了体面且收益颇丰的工作,甚至再说得功利一点,他还失去了一个经济实力比较有依仗的岳父岳母,甚至连结婚以来就一直住着的小家也没有资格再进门一步。

    虽然说这所有的一切,他才是第一责任人,毕竟和丛方方的那一段暧【hx】昧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但是面对着这样惨痛的损失,迁怒于对方也是非常常见的心态。

    “现在问你当初的事情,会不会对你的状态造成什么不良影响?”颜雪看陈晴虽然有点激动,但是总体来说还算情绪在控制之中,考虑到她的孩子只有几个月大,所以还是谨慎地询问一下,以免造成比较大的影响,会对孩子不大好。

    “没事,我没有那么脆弱,放心吧。”陈晴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看起来比较强势也比较坚强,“我是这一场‘战争’中的胜利者,我有什么不敢提起来的!要害怕也是他们!”

    “好,那我有几个问题需要你回答一下。”颜雪对她点点头,“当初你是怎么知道丛方方和史树高之间的事情的?是史树高在家里露出了什么破绽么?”

    “没有,他这方面很小心,在家里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所以我才会一直被蒙在鼓里,他但凡早点流露出来,我可能就不会和他把孩子生下来了。”陈晴叹了一口气,“本来我是一点都没有察觉的,因为孕期我的状态一直都不是特别好,史树高每天回家还特别积极主动的做饭收拾卫生,晚上看电视的时候还会帮我腿,避免浮肿。

    你们说,就这样的男人,谁会觉得他背着老婆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呢!所以我开始的时候一直都觉得他是个模范丈夫,家里其他人也是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谁都没防备过。

    结果后来有一天,我在家里休息,忽然接到一个电话,一个男的跟我说,说史树高跟他公司里面一个叫丛方方的女人不清不楚,不干不净。

    我问他是谁,为什么给我打电话说这种事,他说他就是看不惯狗男女在外面道貌岸然的欺负人,也不告诉我他是谁,神神秘秘的样子。

    我最初觉得这肯定是一个捣乱的,因为那段时间史树高正好有一个升职的机会,如果他好好表现,非常有可能就会落在他的头上,所以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相信我自己的老公,觉得那肯定是他的竞争对手故意这么搅浑水,想要让我去闹,史树高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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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表示你不信之后,对方有没有再继续说服你?”

    “没有,看我说不信,那人就说不信算了,反正绿帽子不是戴在他的头上,跟他也没有什么关系,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陈晴回想起这一段,嘴上说着自己是胜利者,但还是下意识咬了咬嘴唇,很显然情绪上出现了比较明显的波动。

    “那个号码你这边还有么?”康戈问。

    “有,你们等一下,我当时偷偷把那个号码记下来了,因为闹不清楚到底是捣乱的,还是告密的,当时想的是如果这个人是捣乱的,等我确认过之后,我得告诉史树高防着点。

    等到后来,我确定他和那个丛方方确实不对劲儿,我就打定主意要跟他离婚,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因为孩子的情况,耽误了这么久才走到这一步,我存着那个号码,也是想着万一这个人比较仗义,关键时刻我还可以求一求他,让他帮我做个史树高出轨的人证。”

    说着,陈晴拿出自己的手机来,在通讯录里翻翻找找,调出一个手机号码,把手机递给康戈,让康戈方便把号码给记下来。

    “我还挺感谢这个人的,真的。”她叹了一口气,在康戈记下号码之后,把手机收了回来,“如果不是他及时给我敲了警钟,说不定我到现在还傻乎乎的被蒙在鼓里,他们没有我闹那一场,工作上也不可能有什么影响,这样一来,那我不成了猴子,被他们耍!”

    “那你既然最初是不信那个人说的,为什么后来又去验证了呢?你是怎么确认这件事的?”康戈问。

    陈晴苦笑着摇了摇头:“这种事,你们没有遇到,没有亲身经历过的话,都不可能体会到我的那种感觉。虽然我是不信那个人说的,但是他讲得有鼻子有眼儿,我这心里面就总觉得梗着一根刺,上不去下不来,特别难受,所以就忍不住去留意史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