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张青又摇头叹息道:“不过二娘也确实杀过一人,那人却是个头陀,七八尺一条大汉,使得两把雪花镔铁打成的戒刀。想来也是一条好汉,可惜小人归来的迟了,已被她害了性命。”

    孙二娘闻言,瞪了张青一眼道:“那是甚好汉,虽是出家人打扮,却带着一串一百单八颗人顶骨做成的数珠,也不知杀了多少人。我不杀他,还留着他继续杀人不成。”

    晁勇听了,也不由色变。他征战数场,手上也杀过不少人了,但若让他把死人的骨头带在身边,他还真没那勇气。

    “二娘杀得好,这等人确实该杀。如此暴戾之人,容他留在世上,不知道要多添多少冤魂。”

    孙二娘看晁勇附和她的话,不由给了晁勇一个笑脸。

    不过晁勇此时看着孙二娘还真有些发虚,先前心底的那一丝**也没了。躲开孙二娘的眼神,问道:“不知鲁智深哥哥后来又如何去了那二龙山?”

    张青点头道:“他在我这里住了几日后,也厌倦了到处飘泊,高俅那厮又恨他救了林冲,到处抓他。我这里人多眼杂,也不是久居之地,因此鲁智深哥哥便欲寻一处山寨落脚。我当初闯荡江湖时去过那二龙山,知道那里地势险恶,是个安身的好地方,便和他说了那地方。不想那里已有人安营扎寨,看鲁智深哥哥武艺了得,怕他日后夺位,也不许他入伙。后来正碰到失了生辰纲的青面兽杨志,二人便一起夺了二龙山,在那里逍遥快活。”

    说到这里,孙二娘白了张青一眼,道:“鲁智深哥哥多次来信招我们去入伙,可是他却推三阻四不去。”

    张青闻言,摇头道:“初时我也想去入伙的,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比每日在那菜园子里自然是强多了。只是后来贤父子在梁山落草后,便举起替天行道大旗,只杀贪官劣绅,弄得好大声势。鲁智深哥哥便也效仿你们只劫掠那为恶大户和过往贪官,但是那二龙山又没梁山八百里水泊环绕,也没梁山那许多豪杰帮衬。被官府围剿了几次,山上人马死伤大半,喽啰们又散了很多。如今他们在那里也是进退两难,打又打不得,还有一些喽啰跟着他们,走也走不得,反倒不如我夫妇在此快活。”

    时迁手下人马也是刚刚招揽,势力还只在梁山方圆百里。他们只是探的鲁智深和杨志在二龙山落草,却不知道二龙山如今近况。

    晁勇听到鲁智深在二龙山如今进退两难,对于招揽二人入伙的事情便也更有把握了。

    孙二娘却哼了一声,道:“鲁智深哥哥便是现在进退不得,才更需要我们去入伙帮助他,你倒好,只想着自己快活,却忘了当初你结拜他为兄。”

    张青闻言,不由尴尬道:“你我绑起来都不是鲁智深哥哥对手,我们去了又能帮的他什么。”

    通过这半日交谈,晁勇也发现孙二娘似乎有些看不上张青,只不知当初他们如何做了夫妻。

    孙二娘虽然看似妖娆,但也不失江湖中人的豪爽和义气,而张青却似乎多了一些心机,没有孙二娘洒落。

    看张青又是这番说辞,孙二娘不由气得扭过头来,正看到晁勇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心中一动,笑道:“我听说如今梁山招贤纳士,鲁智深哥哥和那杨志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勇哥儿何不去请他们入伙。一者解了他们当下困局,二者梁山也多两个好汉,岂不正是两全其美。”

    说完,两眼水汪汪的的看着晁勇。

    晁勇笑道:“我们这番下山,一者我梦到武松有血光之灾,来此救他。二者便是要去二龙山请他们入伙。”

    孙二娘闻言,不由奇道:“武松兄弟现在张都监府里,颇受他赏识,如何会有血光之灾。勇哥儿这梦只怕不准。”

    穆弘笑道:“勇哥儿的梦境却与其他人不同,屡屡应验,只怕这次也错不了。”

    孙二娘看了看晁勇,除了比一般的江湖好汉更羞涩一些外,也没看出他有什么和其他人不同的地方,不由笑道:“以前都应验过什么梦境?”

    穆弘当下把如今梁山流传甚广的神话说了一遍,星辰坠落于晁勇屋子,晁勇梦到呼延灼领兵攻打梁山,然后又梦到火炮配方,制造出威力惊人的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