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又让我看见你和‌别人那么好?”

    “般配,有人祝福……我从来没被祝福过。”

    “什么‌阿野,你不要,他就是死的,反正再忍再克制,也不配你在意,那你就看看,他最卑劣的面目。”

    得不到就抢。

    不愿意就强迫。

    觊觎她的他就去报复。

    他垂死挣扎抓住的唯一一片花瓣,就算揉碎吞下,也要据为己有。

    容野早已经忍到临界,每一根震颤的神经都在叫嚣着硬闯,肆意掠夺,做到她记不起其他任何人,只能归他私有为止。

    他手臂上隆着青白筋络,腕骨锋利,掐紧喻瑶纤薄的腰背,重重朝自己按,然而最后关头时,他忽然又垂下眼,喉咙里挤压出碾碎的哽咽。

    喻瑶流的泪滴到他肩上。

    容野牙齿咬得酸痛,就停在那里,低下头,埋在她湿热的颈窝间。

    他来之前,从昨晚就开始失眠了,小狗一样欢喜雀跃,疯了似的勾勒着今天见到她,她还会‌不会‌吻他。

    来的路上,他看了很多次镜子,怕自己又瘦了,让她皱眉。

    他把那个长方盒子塞进储物箱时,手紧张得在颤,半点也不像他,满心想着怎么无赖诱哄,才能换她允许。

    他还想告诉她,再等几天,马上就结束了,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能还喻青檀真相,能为她报父母的仇,自由跳出那片泥沼,能做回她脚边的狗。

    这么‌奉在心尖上的珍宝,他却要伤她,让她哭。

    他再卑劣不堪,怎么能用在她的身上。

    透明膜被撑到上限,容野疼痛得汲取不到氧气,疯血撞着他的神志,他咬住喻瑶的肩膀,要把她移开。

    喻瑶意识到容野的抉择,茫然抹了下眼睛。

    停了?!

    ……她刚才哭是因为心疼好吗!

    都剑拔弩张成这样了,要是强行‌收回去,他得难熬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