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桑婼不由疑惑,这种事情她本没想告诉李梓,让她担心。

    之前差点把她牵连进来,得知仇烈阳是这么个可怕变态的家伙,也有些后怕。

    李梓:“我打你的电话,被覃叔叔接了,我才问了地址过来的。”

    “覃叔叔他……”桑婼惴惴不安,这才想起在昏迷前,自己对他说了哪些胡话。

    “刚才来了好几个警察,跟着出去了,桑叔叔他也快来了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

    桑婼默了好一会儿,才将事情原由简单的给李梓说了遍。

    李梓听完又惊又怕:“还好你给自己留了条退路,叫了覃叔叔过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那仇烈阳真的太可怕了。”

    桑婼:“不知道这件事情警察会怎么处理,我当时,刺伤了他。”

    “他活该,你那是正当防卫!”

    话音刚落,只见桑父同覃熹晖一道儿走进了病房。

    桑父的表情很难看,又一面强撑着笑脸对覃熹晖道:“覃董,真是麻烦你了,不过这件事情是我的家事,就不好再覃董您费心。”

    覃熹晖冲桑婼安慰的笑笑,说道:“桑总说得对,既然录完口供,桑小姐又醒了,我就回去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可随时跟我联系。”

    说着,朝桑婼点头示意,转身离开了病房。

    桑婼都没来得及多说一句话,李梓看了眼桑父,略显窘迫:“那我也先出去,你跟桑叔叔好好聊。”

    直到李梓走出病房,桑父这才搬了凳子坐到了床前,一脸严峻道:“你知道,你伤的人是谁吗?”

    没有任何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做父亲该有的责任,而是劈头盖脸的一通说教。

    “那是仇万宇的儿子!仇万宇你听过吧?北城第一金牌律师!全国最好的几个律师都在他那儿了,北城有头有脸的政客,哪几个跟他没点交情?你惹谁不好,你去惹了他的儿子?小婼,你是怎么了?这一年里,老是给我惹事生非。”

    桑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觉得陌生又可笑。

    “爸,你怎么不问原由,就认为我是在惹事生非?”

    桑父撇嘴:“这不需要什么原由,不能惹的人,就是不能惹!这件事情你怎么把覃熹晖也给扯进来了?你……哎!就看着要如何收场吧!”

    桑婼:“还能怎么收场?法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桑父:“呵,你太年轻,也太天真了,你以为你要跟他打官司有赢的胜算?且不说输赢,在北城谁愿意接你这个官司?谁愿意跟仇家人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