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想的是很好,但是最终也只是一场空,亭奴和璇玑的联络一直都是单向的,亭奴根本没有联系璇玑的方法。

    安然发了好大的火。

    当年被偷的那坛百花酿可是她等了十年才等到,却一口没喝到就被那该死的家伙偷走也不知道拿去讨好谁了。

    她气得那天杀人的时候下手都比平时狠了许多,以前大多是把敌人砍成两半,那天她手下却只留了一堆尸块。

    “老娘要把那个混蛋切成一百零八块当花肥!”她毁掉天界那座防御阵法时想象着自己打的是偷她宝贝酒的混蛋的脸。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找那个混蛋算账他就失踪了,他们七个人上天入地天涯海角都没找到他。再后来她发觉是天界做了手脚,一人杀上天界,却中计重伤不得不闭关养伤。再出来时已过千年,物是人非,从前的一切都被真真假假的传说掩盖。

    意识到自己在这里骂她多少句被骂的人都听不到,安然就更气了。目光扫过眼前这群动物,安然最后盯住了司凤。

    没关系,伤不到那个混蛋,伤她心尖尖上的宝贝也是一样的。虽然这鸟妖看上去弱得禁不住她出手,但是伤人的办法千千万,暴力只是其中一种。

    “看来这小鸟儿也没你这只鱼说的那么重要嘛,如果今天来的不是我,是我弟弟那个蠢货,或者随便哪个魔煞星的仇人,你们连求救的办法都没有。”安然嘴角勾起一个恶意的笑,“她几千年前要讨人欢心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那可是会为了讨那个人欢心跑来偷我的酒的。”

    说来说去还是离不开她那坛酒。

    司凤脸色煞白,却不知该如何反驳,或者说他觉得他根本无法反驳,这个修罗不过说出了事实罢了,他从来都分量不够。

    安然将他的反应看在眼底,突然就觉得没意思了:“几千年没见,她品味什么时候这么独特了?这是什么特殊的情趣吗?”

    对面的一群动物没人回答她的问题,好在她也只是自己说说,没指望得到什么回应。看向亭奴,兴致勃勃中带了些幸灾乐祸:“那西王母可不好惹,她敢去偷昆仑木的花,回来的时候有没有缺胳膊少腿少什么零件?有没有遍体鳞伤修为跌落?是不是满身是血地拿出一朵花,奄奄一息地让你去救那只鸟,话没说完吐出一口血就晕了过去。”

    不知为何,亭奴居然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些期待,仿佛很希望璇玑真的那么惨烈。他压下心底的疑惑,摇摇头:“她与西王母很投缘,更何况,她身边有螣蛇在,就算真的受了伤,螣蛇不会让她这么狼狈的。”

    “螣蛇?”安然皱眉,“又是动物?”

    摇摇头,将这些不重要的事抛之脑后,安然向亭奴伸出了手:“将她煞气化为灵气的应该是良缘花吧,给我。”

    “不可以。”开口拒绝的却是司凤。

    安然皱眉,瞥了司凤一眼,没理他,只又对亭奴重复了一遍:“给我,你不会想让我重复第三遍的。”

    司凤的声音不大,却透着绝不放手的坚定:“不可以!”

    “我和她之间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天界的鸟来置喙了?”安然终是压抑不住怒气,“莫说你现在什么名分也没有,便是她真能带你回魔域,真能给你名正言顺站在她身边受我族人仰望的身份,我和她之间的事,你也没资格插手!”

    “我今日只为寻人,你们若是乖乖把良缘花给我,之前种种,我既往不咎。你们若是还不识趣,我可就要给我那蠢货弟弟传信了。”

    “这只鸟是某人心尖尖上的宝贝这种话只会让他更想杀人,他可没我这么有理智。但凡是那个人喜欢的活物,他都要毁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