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贵心情很好,这半天,他弄清楚了宫本的活动情况,钱也快到手了,这使他悬着的一颗心落下来。他嘱咐一个亲信去买两块花布和一双胶鞋,便叫上几个亲信来家里喝酒。

    几个亲信一听大队长叫他们去家里喝酒,高兴得屁颠屁颠的。

    自从白青怡进了这个家门,这还是第一次叫他们来家里。几个人受宠若惊,分头去置办了一些吃的喝的,又给白青怡买了几块花布和洋胰子,叫上厨师来到李相贵家里。

    白青怡一看家里来了几个土里土气的治安军,一个个嬉皮笑脸地叫她嫂子,她心里很不高兴。

    她看不上这些人,但看在李相贵的面子,想到自己以后有可能要用得上他们,又看到带来很多的东西,还带来个厨师,用不着自己做饭炒菜,便藏起了那几分不高兴,免强露出笑脸应付他们。

    李相贵知道她瞧不起自己的弟兄,便打圆场说:“你们嫂子可是见过世面的,识文解字,还善解人意,一会你们几个要多敬你嫂子几杯。”

    几个亲信连忙点头称“是、是。”

    白青怡本来不想与这些人一个桌上吃饭,经李相贵这么一说,也不好再推辞,到了开饭时便坐下来,以水代酒敬大家两杯。

    这几个人还想让她喝酒,她说自己要保护嗓子,就离开桌子回她屋了。几个人一看这景,知道女主人已经给了面子,便草草喝点酒散席走了。

    李相贵送走了几个弟兄,回到屋里,见白青怡斜躺在床上,知道她不高兴,就过去坐在床边,用手拉着白青怡的手说:“今儿个我高兴,叫他们来家里,让他们看到我李相贵的老婆是个有层次的人,不是一般人能配得上的。这样,他们就会尊重你,也更尊重我,一旦有什么事,这些人对你不敢胡来。这是我早想着办的一件事,今儿个办了,你也表现的很得体,我的目的达到了。”

    白青怡本来想奚落李相贵一番,经他一说,觉得有道理。她心想,这些人是李相贵的亲信,以前他们对自己跟了李相贵,肯定说三道四的,以为老娘也就是个弱小女子,看不起老娘,今儿个一见老娘的气质,应该是改变看法了吧。再说,这些人以后是可以利用的。她想到这里,转过身来说:“我没有不高兴,只是觉得你告诉我晚了,我来不及收拾打扮,叫你的弟兄看了笑话。”

    “我的美人,你如同仙女,他们哪里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浓妆淡抹什么什么的?”

    白青怡笑了笑说:“叫浓妆淡抹总相宜。”

    “对对对,浓妆淡抹总相宜,你就是不打扮,也让他们开眼了。”

    “是吗?你又糊弄我了。”

    “不是糊弄你,今儿个,我这几个弟兄真是长见识了!”

    说着,李相贵搂住白青怡,两人急切地缠绕在一起。

    两个人刚才睡下一会,就听见外面有砸门声,还有人在门外低声喊:“大队长,李大队长,快开门!”

    李相贵在睡梦中被惊醒,猛一下坐起来,他不耐烦地问:“谁呀?奶奶的,叫魂啊!”

    “报告大队长,我是朱文,桃山口来人啦!”一个人在外面答到。

    “啊!是桃山口来人啦,等会啊!”他急忙跳下床。

    李相贵一听桃山口来人了,知道这是有紧急情况。他顾不上穿衣服,趿拉着鞋,穿一个大裤衩,披上褂子,拿着手电筒就跑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