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师父的二三事
“师父，您老人家原来这么有牌面啊，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弟子呢”
眼看着老道士将王蔼爷孙按在地上一阵摩擦，然而两人却连个屁都不敢放，被老道士叫出来绕着滨江路走了老半天的苏玄玉终于忍不住堆起了星星眼打开了话匣——毕竟一直走下去实在是太无聊了。
显然，老道士也是这么想的，看着万类霜天竞自由的湘江叹了口气，顺着苏玄玉给的话头就接了下去：“告诉你又有什么作用呢，你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我知道你不会仗着我的身份地位去作威作福，这个时代是他带领着我们一手开辟出来的，虽然还有很多需要努力的地方，但至少不像当年一般如果背后没一个靠山，时时刻刻都需要担心一觉醒来自己的人头还在不在脖子上，担心自己的家产会不会被人侵夺。”
对于老人的话苏玄玉表示了认同，但对于他隐瞒身份这件事还是很气，毕竟家里有个可以与共和国开国元勋谈笑风生的长辈，难道就只有作威作福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作用吗？
光是想到这件事就非常令人亢奋。
老头儿得意的笑了笑，没有反驳，反而是点头称是：“你说的不错，当年老子……你师父我做的啷个些事情，硬是提气的很，老倌儿该抓紧时间给你摆一摆的，说句实话，辣个时候我刚刚下山的头前一站就是来湘江边边，当头就看斗姓毛的和姓蔡咧在这儿吹牛逼，他们当时好像刚刚办了一个报纸叫啥子《湘江评论》，嘿嘿，那会儿两个瓜娃子都嫩的很，当然了，你师父我也嫩的很，姓蔡咧喜欢喝酒，正好老子身上带了瓶五粮液，他闻斗香气就过来说要一起喝，还带了个菜，我就说好嘛，然后我们就开始吹牛逼，当然姓毛咧说那不叫吹牛逼，那叫一见如故，然后倾盖相交，最后纵论天下，说这是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嘿嘿”
“那会儿老子理改不斗，因为那会儿鬼子还没有进寇，老子出生千年名门青城山，想得还是跟前辈们一样剑出西川，试剑天下，觉得我就该把天捅破个窟窿再等长辈些收拾”
“后来我去了关外，看了张大胡子，和李景林打了一架，唉，当时输惨球了，没得办法因为不服气，就留在了关外，毕竟李景林比我大了十来岁，我觉得要不了十年，最多五年我就可以把他按在地上摩擦，没别的原因，因为我们用剑咧天生就该比别人强，李景林那个瓜西西的鬼娃儿居然还说看得起我，就把我留在身边当了个副官，老子是不想受这个气咧，但没的办法，他说可以教我武当对剑，哦，就是太极剑咧一种，《龙虎合修正法》里头的剑术我根据这个改了很多，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李景林教会了我一个道理——没得必要敝帚自珍，更没得必要故步自封，还说外国人这些年进步能这么快，就是因为他们博观约取，不仅是在科学上，在异术超能高起同样如此。”
“当时我嘴上不服，但心里却慢慢认同了，因此我觉得等我能把老李头按在地上锤的时候我肯定给辣留点面子”
“却没想到还没等到这个机会，他就不晓得为啥造了张大胡子的反，当天晚上张大胡子的儿子带了一票子人来抓我，虽然我当时已经很厉害了，但还是双拳难敌四手，被那群不讲武德的人给抓住了，然后他们就带我去见张大胡子，路上关石花那个婆娘说我出身名门，一会儿只要给张大胡子认个错，再有他们帮衬的话肯定可以活着回去”
“我想了想，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就同意了，结果见了面他们就要我下跪，我日他个仙人板板哦，老子这辈子跪三清，跪师长就罢了，大清都完球了还喊老子跪人，就TM日款的很，当时老子跳起来就开始骂，具体骂了些啥子忘求了，反正关外那群哈儿表情不好，倒是张大胡子反而贱骨头得很，觉得老子是个人才，说可以留我下来帮他训练些士兵。”
“按理来讲是不得行咧，我青城派祖传神功啷个可以随便传人安，但想了哈李景林那个鬼娃儿的话，又觉得张大胡子到底放了我一条命，别个给我脸我不能不兜斗，所以我真咧帮他训练了一批有特殊能力的士兵，后来想一哈——幸好我啷个办了”
“张大胡子死球了，他那个娃儿我怀疑是辣老婆被斗辣偷人了，做人做事简直不堪入目，婆娘弄个好好还被斗在外相偷人，当然，这是他自己的事情，我管求不斗那么宽，但是他不该把老祖宗筚路蓝缕乃有尺寸之地的白山黑水给扔球了飒。”
“他扔球了，老子不能扔，老子在关外住了弄多年，都算得上是老家了，玛咧来了几个平均身高1米6都没得咧矮矬子我就家都不要求了，传出刻别个说不定以为老子下面跟张胡子那娃儿一样没得蛋蛋的，我就带斗老张喊我训练出来的人跟那些矬子斗，同样是关外人，硬是比小陆子那个娘炮给力多了，他们一个跑咧都没得……”
“死了很多，最危险咧一次我身边只剩三个人了，我还被人打瞎了一只眼睛，切了一条胳膊，是老马带人来救了我，哦，后头他改姓杨了，他是个好人，也是个有能力的人，他不仅救了我，还救了关外很多人，包括关石花他们几个废物点心的家族，因为他我们才能团结到一起一致对外，他说这叫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是姓毛咧提出来咧，我觉得有点意思，毕竟和鬼子比，啥子矛盾都不是大矛盾，所以我揍了关石花他们那群憨包一顿后就表示我原谅她们了，大家可以一起杀鬼子——可他还是死了”
“我看着他被自己人出卖然后打死，最后甚至连头都被铡了下来，我当时就这么看着……可能是怕死吧，总之那天以后我知道了一个道理，在真正的天灾人祸面前，你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总之从那以后我就跟个孤魂野鬼一样游荡在白山黑水之间，看到有倭寇我就杀，却没想到就把剑术练到了登峰造极，更没想到身边就聚集了一批人，反正我被人切了耳朵以后我就发现，他们的所谓剑圣连我的一剑都挡不住，当然了，这并不是说明我剑术粗鄙，我不是那种喜欢毕其功于一剑的存在，剑有两脊三锋四刃，变化万千，主要还是因为鬼子他们太弱了，还喜欢玩一刀斩，结果一刀以后人就没了。”
“也许是因为这一点，所以等鬼子投降以后两方都来了人想招揽我，当时我已经又没了半只耳朵，只想回山上读道经了，当然，回锅肉我也是想吃咧，不过回去的路上听斗姓毛咧就在渝州，想斗老马对他推崇备至，就打算去看看，我问他老蔡去哪跟了，他说死球了，我就说好”
“我们两个都很久没说话，老毛问我是不是准备就种个回山，我阴阳怪气了他一句，是不是应该留下了帮他自己人打自己人嘛”
“他说不是，就说是想让我帮全天下人都有饭吃，有书读，当时我不明白，就说他是在放屁，人活在这世界上就应该靠自己，别人辣个都救不斗辣个”
“他没说话，只是让我走，但我没走……这一没走我就又没了一条腿，更是把后半生就交出去了，不是交给了姓毛的，是这天下……人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应该知道你只能靠自己，这就是成长，人在看到别人遇到困难的时候应该让对方知道不用只靠自己，这是蜕变”
说完这句话后老道士用自己仅存的一只手拍了拍苏玄玉的肩膀，久久没说话，苏玄玉用手擦了擦眼睛，说风有点大，然后看了眼漫江碧透的湘江，看了眼湘江背后繁华的都市，没有亢奋于自己的老师居然和那位姓毛的谈笑风生过，只是很轻很柔的说了句：“但这江山终究是如你们所愿”
“师父，您老人家原来这么有牌面啊，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弟子呢”
眼看着老道士将王蔼爷孙按在地上一阵摩擦，然而两人却连个屁都不敢放，被老道士叫出来绕着滨江路走了老半天的苏玄玉终于忍不住堆起了星星眼打开了话匣——毕竟一直走下去实在是太无聊了。
显然，老道士也是这么想的，看着万类霜天竞自由的湘江叹了口气，顺着苏玄玉给的话头就接了下去：“告诉你又有什么作用呢，你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我知道你不会仗着我的身份地位去作威作福，这个时代是他带领着我们一手开辟出来的，虽然还有很多需要努力的地方，但至少不像当年一般如果背后没一个靠山，时时刻刻都需要担心一觉醒来自己的人头还在不在脖子上，担心自己的家产会不会被人侵夺。”
对于老人的话苏玄玉表示了认同，但对于他隐瞒身份这件事还是很气，毕竟家里有个可以与共和国开国元勋谈笑风生的长辈，难道就只有作威作福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作用吗？
光是想到这件事就非常令人亢奋。
老头儿得意的笑了笑，没有反驳，反而是点头称是：“你说的不错，当年老子……你师父我做的啷个些事情，硬是提气的很，老倌儿该抓紧时间给你摆一摆的，说句实话，辣个时候我刚刚下山的头前一站就是来湘江边边，当头就看斗姓毛的和姓蔡咧在这儿吹牛逼，他们当时好像刚刚办了一个报纸叫啥子《湘江评论》，嘿嘿，那会儿两个瓜娃子都嫩的很，当然了，你师父我也嫩的很，姓蔡咧喜欢喝酒，正好老子身上带了瓶五粮液，他闻斗香气就过来说要一起喝，还带了个菜，我就说好嘛，然后我们就开始吹牛逼，当然姓毛咧说那不叫吹牛逼，那叫一见如故，然后倾盖相交，最后纵论天下，说这是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嘿嘿”
“那会儿老子理改不斗，因为那会儿鬼子还没有进寇，老子出生千年名门青城山，想得还是跟前辈们一样剑出西川，试剑天下，觉得我就该把天捅破个窟窿再等长辈些收拾”
“后来我去了关外，看了张大胡子，和李景林打了一架，唉，当时输惨球了，没得办法因为不服气，就留在了关外，毕竟李景林比我大了十来岁，我觉得要不了十年，最多五年我就可以把他按在地上摩擦，没别的原因，因为我们用剑咧天生就该比别人强，李景林那个瓜西西的鬼娃儿居然还说看得起我，就把我留在身边当了个副官，老子是不想受这个气咧，但没的办法，他说可以教我武当对剑，哦，就是太极剑咧一种，《龙虎合修正法》里头的剑术我根据这个改了很多，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李景林教会了我一个道理——没得必要敝帚自珍，更没得必要故步自封，还说外国人这些年进步能这么快，就是因为他们博观约取，不仅是在科学上，在异术超能高起同样如此。”
“当时我嘴上不服，但心里却慢慢认同了，因此我觉得等我能把老李头按在地上锤的时候我肯定给辣留点面子”
“却没想到还没等到这个机会，他就不晓得为啥造了张大胡子的反，当天晚上张大胡子的儿子带了一票子人来抓我，虽然我当时已经很厉害了，但还是双拳难敌四手，被那群不讲武德的人给抓住了，然后他们就带我去见张大胡子，路上关石花那个婆娘说我出身名门，一会儿只要给张大胡子认个错，再有他们帮衬的话肯定可以活着回去”
“我想了想，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就同意了，结果见了面他们就要我下跪，我日他个仙人板板哦，老子这辈子跪三清，跪师长就罢了，大清都完球了还喊老子跪人，就TM日款的很，当时老子跳起来就开始骂，具体骂了些啥子忘求了，反正关外那群哈儿表情不好，倒是张大胡子反而贱骨头得很，觉得老子是个人才，说可以留我下来帮他训练些士兵。”
“按理来讲是不得行咧，我青城派祖传神功啷个可以随便传人安，但想了哈李景林那个鬼娃儿的话，又觉得张大胡子到底放了我一条命，别个给我脸我不能不兜斗，所以我真咧帮他训练了一批有特殊能力的士兵，后来想一哈——幸好我啷个办了”
“张大胡子死球了，他那个娃儿我怀疑是辣老婆被斗辣偷人了，做人做事简直不堪入目，婆娘弄个好好还被斗在外相偷人，当然，这是他自己的事情，我管求不斗那么宽，但是他不该把老祖宗筚路蓝缕乃有尺寸之地的白山黑水给扔球了飒。”
“他扔球了，老子不能扔，老子在关外住了弄多年，都算得上是老家了，玛咧来了几个平均身高1米6都没得咧矮矬子我就家都不要求了，传出刻别个说不定以为老子下面跟张胡子那娃儿一样没得蛋蛋的，我就带斗老张喊我训练出来的人跟那些矬子斗，同样是关外人，硬是比小陆子那个娘炮给力多了，他们一个跑咧都没得……”
“死了很多，最危险咧一次我身边只剩三个人了，我还被人打瞎了一只眼睛，切了一条胳膊，是老马带人来救了我，哦，后头他改姓杨了，他是个好人，也是个有能力的人，他不仅救了我，还救了关外很多人，包括关石花他们几个废物点心的家族，因为他我们才能团结到一起一致对外，他说这叫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是姓毛咧提出来咧，我觉得有点意思，毕竟和鬼子比，啥子矛盾都不是大矛盾，所以我揍了关石花他们那群憨包一顿后就表示我原谅她们了，大家可以一起杀鬼子——可他还是死了”
“我看着他被自己人出卖然后打死，最后甚至连头都被铡了下来，我当时就这么看着……可能是怕死吧，总之那天以后我知道了一个道理，在真正的天灾人祸面前，你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总之从那以后我就跟个孤魂野鬼一样游荡在白山黑水之间，看到有倭寇我就杀，却没想到就把剑术练到了登峰造极，更没想到身边就聚集了一批人，反正我被人切了耳朵以后我就发现，他们的所谓剑圣连我的一剑都挡不住，当然了，这并不是说明我剑术粗鄙，我不是那种喜欢毕其功于一剑的存在，剑有两脊三锋四刃，变化万千，主要还是因为鬼子他们太弱了，还喜欢玩一刀斩，结果一刀以后人就没了。”
“也许是因为这一点，所以等鬼子投降以后两方都来了人想招揽我，当时我已经又没了半只耳朵，只想回山上读道经了，当然，回锅肉我也是想吃咧，不过回去的路上听斗姓毛咧就在渝州，想斗老马对他推崇备至，就打算去看看，我问他老蔡去哪跟了，他说死球了，我就说好”
“我们两个都很久没说话，老毛问我是不是准备就种个回山，我阴阳怪气了他一句，是不是应该留下了帮他自己人打自己人嘛”
“他说不是，就说是想让我帮全天下人都有饭吃，有书读，当时我不明白，就说他是在放屁，人活在这世界上就应该靠自己，别人辣个都救不斗辣个”
“他没说话，只是让我走，但我没走……这一没走我就又没了一条腿，更是把后半生就交出去了，不是交给了姓毛的，是这天下……人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应该知道你只能靠自己，这就是成长，人在看到别人遇到困难的时候应该让对方知道不用只靠自己，这是蜕变”
说完这句话后老道士用自己仅存的一只手拍了拍苏玄玉的肩膀，久久没说话，苏玄玉用手擦了擦眼睛，说风有点大，然后看了眼漫江碧透的湘江，看了眼湘江背后繁华的都市，没有亢奋于自己的老师居然和那位姓毛的谈笑风生过，只是很轻很柔的说了句：“但这江山终究是如你们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