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掌柜的想不到小石头这么能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也知道好多时候都是儿子瞎闹,但是儿子嘛,闺女跟儿子一比,他自然更不想让儿子受委屈。不过毕竟在镇上开了几年店,他也知道好些有钱人家里的姑娘,可比儿子养的还金贵,所以他又不想承认自己就是重男轻女。

    见掌柜的面色犹疑,林无隅道,“若是兄长与妹妹呢?”

    掌柜的就彻底说不出来话了,怎么说?若是兄妹,他的第一想法就是妹妹不懂事,吵到哥哥了。

    还是林有财站出来打圆场,“掌柜的啊,你这都儿女双全了,孩子之间那吵吵闹闹的多正常的事啊,要我说啊,就别管,你说咱们小时候,一个村的孩子一块儿玩,谁没打过架,闹过别扭啊。不告诉爹娘的,这打完了没两天就还是好得穿一条裤子,告诉爹娘的,不是两家都容易结仇吗?”

    这话倒是说到掌柜的心坎里去了,他叹息了一口气,道,“可不是吗,兄弟你这一说,我也想起来,当年那个什么村,有两家好像就是俩孩子打架,然后这两边家里打起来了,最后都闹出人命了。”

    林有财一拍大腿,“灵水村,我娘后来还说呢,灵啥灵呀,这小孩子过家家都能闹出人命,就是这名儿起的太厉害了,那村里又没啥人物,里头的人压不住,果然,后头又出过几回事,改了个名,这些年就消停了。”

    林花就有点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奶奶感到好奇了,“我奶奶还有这本领呢?”

    林有财就眯了眯眼,“也不是就有这本领,也没见你奶奶跟黄大姨似的,也就是看啥事,看得明白。你奶奶走之后啊,我有时候想起来她说的话,才觉得她说的对。可是遇上这事之前,偏偏就想不起来,你说邪门不邪门?”

    林花就点了点头,“那就是活的明白吧,看得更长远。”

    林有财就一拍手,“是这么个意思。”

    掌柜的听着林花跟林有财的对话,就听出来点他想知道的,于是试探着问道,“这位兄弟,听你这个意思,那个黄大姨,是个会看事儿的?”

    林有财就点了点头,“是啊。”

    掌柜的就接着问,“是,是黑山村的那个黄大姨?”

    林有财就乐了,“是啊,这北边还有哪个黄大姨啊?怎么着,你要请她看事?”

    掌柜的就摇了摇头,连忙道,“不不不,黄大姨的名气这么大,这也不是我自己的事,我,我可舍不得花这钱。”

    林花就福至心灵,“掌柜的是说这街上的事?”

    掌柜的就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脸,“唉,这生意要是一直这么下去,我这家底也要赔进去了,要是能有法子,自然还是破解了的好。”

    林花就道,“我们这会也没什么事要做了,掌柜的要是不嫌麻烦,可以和我们说说。”

    掌柜的就摆了摆手,道,“不麻烦不麻烦,反正这会儿也没人,我和这位兄弟也聊得来,就和你们说说,你们就当听故事了。事情还要从半个月前说起……”

    就在同一条街上,与包子铺隔了有段距离的,一间二层的茶肆的掌柜的女儿,在茶肆后头的小院里吊死了。

    包子铺和茶肆离得有些远,日常也少些互动,所以包子铺的掌柜对茶肆掌柜和茶肆掌柜的女儿也不太了解。他只知道茶肆的掌柜姓张,那个姑娘叫芸娘,不知是名,还是闺名。只是那个姑娘被发现吊死在家里时,是她娘先发现的,然后她娘就一直哭着喊芸娘,他这才知道。

    芸娘来他的铺子里买过包子,也就是这一个月的事,那姑娘好像是从哪里才回来的,因为以往他都不曾见过她,街上的人也说她也就是这个月才回来的。芸娘生的好看,肤白貌美,一头如瀑的青丝,杨柳细腰,走起路来,如弱柳扶风。这是优点,也有可能是别人用来抹黑她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