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许是因为见过了谢晚,并为之倾心,陈玉媛乖巧了许多,在面对翠竹时也亲切了不少。

    陈玉媛的变化翠竹看在眼里,心里对陈玉媛的看法更低了,翠竹想,虽然主子的事做奴婢的不好插嘴,但是若真给谢晚娶这样一个做什么都形于色的媳妇,那指不定不是助力,反成祸害。

    更何况,站在翠竹的角度讲,虽说心思纯净的女孩惹人喜爱,但是在这种深宅大院里,没有些手段,那就难以自保。谢晚不适宜耗费太多的心力,如果非要娶妻,就合该娶一个又成算的,替他操持。

    翠竹不知道哪家的小姐有这样的本事,但是她觉得陈玉媛这样的肯定是不成的。现在陈玉媛看着是少女怀春,自然娇羞可人。可是往后,一旦这股劲头褪去,再跟谢晚耍起那大小姐的脾气来,岂不是折腾她们家少爷?

    翠竹作为一个家生子,内心里肯定是偏向谢晚的。

    于是,骄纵惯了的陈玉媛,没有想到,自己虽然给谢老夫人留下了不错的印象,却败在了一个丫鬟手里。

    陈玉媛这一个下午都乖乖巧巧的,临走时也客气了许多,谢老夫人便有些中意她了,于是等晚饭时,就跟谢晚提了提。

    “乖孙儿,这几日可有感觉身体不适?”

    谢晚见谢老夫人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又想到今日见到的陈玉媛,就猜到恐怕祖母对这门亲事,是满意的。

    “回祖母,孙儿比以往好些了,只是回到府里后,心中却没有之前宁静了。”

    谢老夫人就点了点头,道,“府里人多,也热闹些,我叫他们都不许到你的住处去喧嚣。”

    谢晚就道,“倒也不是吵闹的缘故,在村子里时,孙儿也和同窗们玩耍,并不觉烦躁。想来是每日所见之境,皆是依山傍水。所见之人,皆心思纯净。”

    谢老夫人想了想,就笑出声来了,“你这孩子,怎么和祖母说话,还这么弯弯绕绕的?”

    见谢晚一脸坦然的样子,谢老夫人就叹了口气,道,“难为你了,身子才好些,就又跟着我一路奔波。祖母也觉得在黑山村里日子过得舒心,只是,这个时节,你那两个叔父不成器候,祖母需得在京中主持大局。”

    谢晚就微微垂了眼眸,道,“此时局势未明,稍有动作,便少不得被人猜忌一番。”

    谢晚这话说的没头没尾,但谢老夫人知道,他这是在说自己不宜成婚。

    谢老夫人就道,“祖母知道,只是这人的性格品德,需得长久以往的观望才好。”

    “知人知面不知心,若有意隐瞒,总归是有办法的。”

    说着,谢晚就从袖口中掏出了林花的信,递给了谢老夫人。

    谢老夫人接过信,见信上的署名是林花,就道,“那日走得匆忙,倒是没来得及给这丫头留封信了。”

    谢晚就道,“花儿妹妹聪慧,便是无人言语,她也能悟到些什么。”

    谢老夫人没接话,因为她看到了这样一段话。